使了个眼神。
秦思源一闪身便出现在胡定兴身后,玄甲爆发,他单手提着胡定兴便回到许知峰面前。
沈一存怒指胡定兴,“许哥!都是胡定兴!我们本要来救,他却说什么已经好不容易逃出这么远,他们不肯回。我们让他们自己走,他又说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
胡定兴在空中手舞足蹈,“许哥他们血口喷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没说过这些话!”
许知峰假装信了,“哦?所以你们无视了唐小运的求援信号?”
旁听的唐小运从斜刺里闪出,“你们二人口口声声说什么战时法则,那我问你们。临战之时,对同伴见死不救是什么罪!”
沈一存与秦思源闭口不答。
这是死罪,该军法处置。
唐小运这一口点破,是要从严从重处理了。
可笑唐小伙,方案提得不错,但依然没抓住根本问题。
这并非见死不救,而是自相残杀!
“错虽在我们,但胡定兴才是主谋!我们这就给许哥和唐小运你们一个交代!”
秦思源突然大喝一声,从后面一拳轰出,打在胡定兴背上。
胡定兴惨叫一声,往前扑倒。
他嘴里开始喷血,含含混混的回头怒指秦思源,“你……你混蛋!明明是我……”
秦思源和沈一存哪能让他把事实当场说破。
胡定兴真把这事当众说出口,那三人都得死。
可只要暂且先藏好了,还能事后来个抵死不认,或许付出一定代价后也能消除许知峰的怒火。
那么三人就能活,代价只不过是胡定兴被揍一顿而已。
于是乎,这两名玄士冲上去逮着胡定兴好一通拳打脚踢,尤其照着他的嘴招呼。
二人下手不轻,但拿捏得却也有分寸。
他们不打算将胡定兴当场打死,不然这样也没办法交代,只要将胡定兴打到不省人事,给许知峰泄了愤,过掉今天这坎就好。
二人算盘打得叮当响,但却遗漏了一个重要信息。
胡定兴只挨了三拳两脚后,情况突然变得不对劲。
他挣扎反抗的力道骤减,眼珠凸出,内里黑色血丝弥漫。
他腹部开始肿胀,咬牙切齿的抬起手怒指许知峰。
秦思源二人看情况不妙,赶紧收手。
胡定兴蜷缩在地,指着许知峰的手指打得笔直。
“你……你……你……”
许知峰微微俯身,居高临下俯视胡定兴,“我什么?说来听听。”
胡定兴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块黑血。
这黑血竟已在他体内凝成了块。
他瞳孔瞪得越来越大,脸上又弥漫出根网般的黑色血丝。
“我……”胡定兴想说点什么,但一团又一团黑血伴随他张口从嘴里喷泉般突突而出。
他的眼角、鼻孔、耳朵亦开始渗血。
他脸上弥补的血丝更接连破开。
终于,他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轰然倒地,血涌如注,迅速染黑身边一片土地。
他毒发身亡了。
比预计时间提前两个小时,大约是长时间运动,再加被人打伤内腑,造成毒素提前引爆所致。
那些胡定兴的跟班个个吓得心胆俱裂。
秦思源与沈一存更是面色惨白,明明控制着劲道只打了几下,怎么就这样了?
沈一存连连后退,再回身看着其他新生与老生疯狂摆手,试图辩解,“不,不是这样的。”
秦思源脚下发软,只能勉强撑着,“怎……怎么就死了?”
“临阵脱逃,见死不救,事后推卸责任,更当众陷害同僚,置人死地!按律当斩!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知峰面无表情平视二人。
秦思源高声尖叫起来,“我没有陷害他!胡定兴承诺给我和沈一存每人一千万,要我们害死你!他才是主谋!”
许知峰撇嘴冷笑,“哦?所以你们的主谋被你们打死了?谁信呢?统统给我死!”
他话音未落,漆黑玄甲与大枪眨眼出现,化作游龙喧嚣而上,顷刻间便将秦思源与沈一存笼罩在枪势之下。
二人虽然实力不差,但哪想到许知峰如此狠辣,说动手就动手,真要当众斩杀他们。
二人才刚想唤甲抵挡,却几乎同时觉着喉头微凉。
许知峰已经收了枪,枪尖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