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眼神不曾离开对面的楚桀半刻。
小师妹经此大动作,眼中的泪终于还是没止住流了出来,不过两眼也直直盯着对面的楚桀似有埋怨。
那边楚桀面上不变,心中却是苦笑,刚刚不是自己不想出手,可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师弟师妹使了这剑阵出来,竟不是对方一合之将,而这寇半天身法迅捷,一合交手,自己刚准备出手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局势,非是不愿实是对手太快。眼下小师妹为人所制,也只能像这样坐在这里和对方谈谈了。
“姓楚的,你从南青城一路北上,跟了我一路,我曾对一路上几户人家出手试探于你,你都未加制止,到底有什么打算?”寇半天盯着楚桀,一字一顿道。
“寇兄这一路,下手的人家多是些为富不仁欺压百姓之辈,莫说寇兄,有些人家的做派就连我都忍不住想出手教训一二,又何来制止一说?”楚桀从桌上取了两个还没倒的杯子,一杯斟满放在身前,一杯斟满之后,左手捏着杯子,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杯子突然脱手而出,横移到寇半天面前,杯底将将卡在桌子的边缘之处,杯中酒甚满,经此一道却半点不曾溢出,端的是恰到好处。
寇半天也不去看,只是说道:“说的好听,那些佃户一年下来收粮五仓,交完本地乡税之后只余半仓,却要供全家老小一年吃食,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子弟那时又在何处?”
“唉。”对面的楚桀叹了一口气,也不辩解,说道:“此次是我楚山剑派输了,不论如何寇兄技高一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罢了。”
听见这位楚桀坦然认输,寇半天眼神变得玩味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伸指勾起身边小师妹的下巴,说道:“姓楚的你虽然这一路尾随我,但是对我真正的喜好有所不知。”见他如此轻佻,楚桀身后的四师弟正要开口怒斥,寇半天已是收回手指回身说道:“我未对李家小姐出手,非是不愿实是不喜,我这人爱好的偏偏就是江湖女子,像令师妹这种姿色上佳师门不凡的却恰好投我所好,可惜本公子家中定有婚约,不如就让令师妹嫁我做小,你跟了我一路相信也该知道我身家不菲,到时候给贵派送去的聘礼决计不少。”
与身后面露怒色的二人不同,楚桀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说道:“寇兄你偏要让我说破吗?”
原本一直胜券在握的寇半天此时闻言突然面色一变,说道:“你又知道什么?”态度转变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我只是恰好知道些寇兄不愿让别人知道的事,若寇兄不想让别人知道,楚桀不说便是。不过寇兄既然知道楚桀知道,那就不用再做此姿态,我们双方都有不想让对方做的事,倒不如谁也不做,只就今日之事做个了结。”这下楚桀说了些其他几人都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寇半天那边反倒神色犹豫了起来,局势似乎在楚桀的寥寥几语中反转过来。
寇半天沉默片刻说道:“好,我要带着你师妹离开这里,你们几个不许跟上来,等我走远了自会放你师妹离去,相信令师妹再蠢,也能自己回楚山。”
楚桀听完并没有急于答复,沉吟片刻说道:“寇兄你应该知道,若我不说,那我师妹一人随你离开,难免多遭非议,若寇兄信得过我,不如就把小师妹交还于我,我们几人就此离去。从此以后,楚山剑派决不再插手寇兄之事,如何?”
虽说这位楚桀自显身以来,行事做派颇有正气,寇半天现下已是信了几分,只不过寇半天若就这么答应了楚桀的话,传出去不免坏了自己一直以来行事莫测的名声。当下只是沉默不语,就这么看着这位楚桀,等着对方改口。
楚桀心里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提案,虽然心中有数,但也不便在此多说,只能和对面的寇半天僵持起来。
寇半天亦是无趣,左右思量,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看到楼下正在吃饭,但是两耳竖起显然是在关注楼上情况的张之然,心里有了主意。
“不如这样,姓楚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寇半天放下喝空的酒杯说道。
楚桀左右为难之时,见对方有松口之意,连忙问道:“什么赌?”
“既然身处酒楼,那就以喝酒来赌,若你赢了就依你所说,我赢了便按照我说的来办。你看如何?”
原本楚桀是决计不敢把自己师妹的名声作为赌注和人对赌的,只是眼下这个状况不容楚桀多想,权衡之下一口应道:“好,不知寇兄想怎么赌?”
“不急,既然是赌局,就自然需要有人来见证,这山野之所,也找不来别的人,不如。。。小兄弟,你听也听够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