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漏,缺了一块。张之然只觉索然无味,正要回过神来,却发现这缺瓦之处多出一个人眼来,正盯着场中局势看着。张之然这么看过去,两人的眼神正好对上了,张之然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呼喊,楼顶的屋瓦应声而碎,一道人影直直地落了下来,直奔正全神运功逼酒的寇半天而去。
来不及说别的,张之然只能发力扑了过去,同时嘴里喊道:“寇公子小心!”
张之然既受人所托来这做个见证,自然是不想二人的赌局被搅乱,不过张之然内心所想的却是避开这一下,这赌局之后再续。那寇半天全力运功,哪会料想此变,刚注意到头顶征兆的时候就收功欲迎,冷不防被一旁的张之然扑了个正着,怕误伤张之然,当下也只能运轻功避开,无法出手反击。
可头顶之人出手毫无顾忌,寇半天的身形虽被张之然护住,也全无收手的想法,这自天而降的一掌就这么印在张之然的背心之上。
“嘭”的一声,这道身影与张之然一触即分,张之然受此大力,全身扑在寇半天身上,寇半天挟此劲运起轻功,就这么抱着身前的张之然退到二楼的另一侧窗边。
尘埃落尽,楼顶发起袭击的人在楚桀等人身前慢慢站起,只听身后的楚桀惊道:“廖师叔您怎么。。。”
那身影站直,却是身着道袍的一位中年男子,听到楚桀的问话,右掌一立,左手在一旁的小师妹身上连点数下,那小师妹突然长吐一口气,已是恢复了行动能力。
“楚桀啊,你们楚山剑派如何行事老道管不着,也懒得去管,但是这寇半天作恶多端,你不想方设法擒下他,居然还真和他坐在这履行什么赌约?你们丰掌门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这位廖师叔却不是楚山剑派中人,而是地处定秦山的定秦观门人,与楚山剑派,知行剑派为盟,平日里三派众人同气连枝,江湖相遇皆以同门相称。
“可是廖师叔,那位小兄弟是我们找来作见证的路人啊,您怎么能。。。”这次楚桀的话还是没能说完,那廖道人直接打断道:“什么路人,我原本在房顶暗自观察,想暗中助你们一臂之力,没想到这小子发现了我,就要告诉那寇半天。若不是如此,老道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居然是跟寇半天一伙的,哼,亏你还自认你们两个是君子之约,找来这个寇半天的同伙来当什么见证,等会这寇半天赢了还好,万一输了这小子出手偷袭你等,你可防得住?”
说来也怪,之前楚桀同意这张之然上来做个见证,是觉得张之然从行动来看全无武功在身,所以把他当成个路人,可这张之然吃了自己廖师叔一掌居然没昏过去,还能回头看向自己等人,难道真如廖师叔所言,是寇半天找来的帮手?这下楚桀自己也拿不准注意了。
再说张之然甫一中掌,只觉一股炙热之感从背心处传来,就这么逼向自己浑身各处。张之然自然是没有练过武的,无法运功对抗,只能任由这股内力在自己经脉之中肆虐。但是这股内力所过之处,张之然只觉滚烫,却无其他异样,而每过一处,之前所过之处的滚烫之感都会瞬间消失,就好像是有一块烧热的石头在自己身上滚,后面却跟了一块冰块抚平伤处一样。
有此情况在体内发生,张之然虽难受却还忍受得住,一开始受了这一掌的背心传来的剧痛就在这么短时间内已经渐渐消弭,故此,张之然才能清醒地回头盯着几人看。
寇半天自知张之然仅是路人,再加上不清楚来袭的老道本事如何,只当是他学艺不精,一掌连个普通人都打不昏。当下出言道:“呵,真是笑话,你这老道对一个普通百姓出手狠辣,之后居然还要找个如此下作的借口,若不是我退得快,难道你还要对这位小兄弟赶尽杀绝不成?”
“贼人,老道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既然已经如此,老道就先拿住你,至于那小子是不是你的帮手,等拿住了你再问不迟。”说罢,身形一动,一步跨过了这整个酒家二楼的距离,一掌袭向张之然,一手袭向寇半天,居然是对有伤在身的张之然还不放心。
寇半天心下对这老道的作为不齿,但面对如此攻势也不再多说,随手一甩,从袖中又滑出一柄扇子,也不相迎,只是把扇子冲廖道人面门一掷。
这扇子飞至半途,突然张开,一阵紫烟冒出,正飘向袭来的廖道人。廖道人怕这烟里有古怪,不敢硬接,运内力打出一阵掌风,吹开紫烟之后只看到酒楼的二楼窗户大开,寇半天和张之然已是不知所踪。从窗外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今日与你姓楚的未有胜负,来日相见再论。老牛鼻子你们定秦观我记下了,他日定当拜访!”
那廖道人见势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