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之然接过寇半天递来的早点,心想那楚桀愿意和寇半天对赌果然不是没道理的,这人看来也不坏嘛。吃完了早点,跟随寇半天上了马车,被雇来的车夫喊了句“驾!”马车缓缓而行,奔向不知道的能救自己的前路。
一路上张之然被马车颠着,体内的热流也随之晃动,张之然只好全力忍受。寇半天看了一会张之然的情况,也是无能为力,就斜靠在马车另一边,偶尔吹来的风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可以一窥外面的风景。可寇半天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也不知道内心究竟是在想什么。
两日赶路之后,除了吃饭以外都在看风景的寇半天终于在两日内第一次和张之然说话:“就快到了,你感觉如何?”
张之然这两日以来饱受廖道人内力的折磨,不动还好,只要一动,就有身体不知道什么地方如被烙铁烫了一下一样。这两日张之然在颠簸的马车上能忍住不痛呼出声已经是极限了,此刻的他脸色发白,嘴角干裂,两眼眼白之处充斥血丝,听见寇半天的问话,回了一句:“还好。”只是答复的声音极其沙哑,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
寇半天看他如此模样,也不多问,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对着外面的车夫喊了句:“停车。”随后,寇半天回身扶着张之然下车,结了车钱,便领着张之然向前走去。
张之然忍痛之余,打量了一下四周景色。这里地处山谷,眼前是一片竹林,夏日里,竹林最是苍翠欲滴,风卷竹叶,沙沙之音不绝于耳。不过张之然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哪,多余的就无心打量了。二人没走多远,就看到前方竹林有一处空地,空地里有三幢竹楼,在三幢竹楼之前立着一个石碑,上书:三医庐。
三幢竹楼被一道木墙围了起来,木墙的正门口有一小亭子,里面坐着二位老者对弈,一位老者抱剑,坐在亭子里闭目等对手落子,另一位老者二指捻子,立在自己嘴边,时不时还搓两下。
“老翟啊,你说你这一步下了快有月余,到底想没想好?”那抱剑的老者等张之然二人走近了突然开口说道。
“嘿,老袁头,这一个多月你就杵在那里闭着个眼不说话,怎么一来人就开口了?非得让别人知道你棋力比我高是怎么着?”那姓翟的老者回了一句。
抱剑的袁姓老者听闻,老脸一红,也不解释,只说道:“要下便下,怎地这一步要想这么久?下不出来趁早投子认输便是。”
“二位前辈,在下前来寻医。”寇半天扶着张之然在一旁站稳,对亭内二人拱手说道。
两个老者也不向这边看来,那翟姓老者盯着棋盘说道:“什么病?”
“回前辈,是中了定秦观中人一掌,只是我这兄弟体制特殊,在下不便为其化解,特来求医。”
“既是内伤,去左庐寻内医即可。”这次回答的却是抱剑老者。
得了允许,寇半天便扶着张之然向三幢竹楼走去,走得近了,才看到这三幢竹楼外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三医结庐治内救外医天下,下联是:扁鹊华佗古往今来差半着。
寇半天神色如常,领着张之然直往左庐走,张之然看见了觉得这三医的口气有些狂妄,不过目前是有求于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来到左庐外,寇半天上前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请进。”寇半天领着张之然推门而入。扑鼻的是一股浓厚的中药味,一个小童正蹲在地上,对着一个药罐煽风,那药罐里传来的苦味,就是寇半天也皱了皱眉。
“两位谁看病啊?”声音从庐内的一个案几后传来,张之然二人抬头望去,之间一个不知岁数的男子手持一卷书,坐在案几之后说道。说不知岁数,是因为这位男子看上去不过中年而已,皮肤很是光滑,但是发须尽白,离得近了也能听出来声音略有几分苍老。
“他。”寇半天扶着张之然坐下后,把他往前推了推,言简意赅。
张之然也是看过病的,坐下之后自然地伸出左手手腕,对面的男子也不提诊金之类的话,就这么把手搭在张之然的手腕上,凝神听脉。
片刻之后,这男子把手收了回来,问道:“两位是什么关系?”
寇半天回了一句:“路见不平。”
“哦?”男子看了看张之然,问道:“那这位小兄弟,你的长辈何在?”
张之然不明白对方何出此问,只能回道:“在下此次出门是孤身一人,在下的长辈前日外出办事,短时间内不会归来,不知。。。”
“啧,”男子咂了一下嘴,说道:“小兄弟,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