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到底是没能把纪随心带到医院。
人家大小姐一个电话,十几个黑衣保镖给他围了,他拿什么带?
灰溜溜回到医院的秦铮套上白大褂,拿好镇定剂,准备给好友来一针。
一开门就看见好友在开会,他傻眼了。
“老傅你不要命了?”
傅砚白一个眼刀子甩来,他立马闭嘴。
十分钟后。
“你高烧还没退,开什么会?一天不赚钱会死?”
秦铮化身老妈子,一边给傅砚白上药,一边嘟嘟囔囔。
“去哪儿了?”傅砚白问。
江南说秦铮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还提到了纪随心的名字。
“去找你老婆啊,你昏迷的时候不是叫她名字吗,我找她来盯着你吃药治疗。”
傅砚白垂眸。
所以,她知道自己因为昨晚的事高烧昏迷,她依旧没来。
从前所谓的深爱跟纠缠,都是一场戏?
“我严重怀疑你老婆换了个芯子,她听到你出事不但不担心,还骂你活该,犯贱。”
“上次你连轴转一星期,感染风寒,她可是寸步不离在问心园照顾你的。”
“昔日体贴入微小娇妻成了嘴毒心狠黑寡妇,惊不惊,怕不怕?”
傅砚白睨了他一眼。
“纪随心的确变了,不知是什么刺激到她,我已经让人查了。”
“是该查。如果她最初对你的爱是演的,那她现在翻脸无情又是为了什么?可不能被这种虚伪的女人骗心骗身骗财产。”
傅砚白把纪随心这段时间的异样捋了一遍。
很好,这女人对他的身心和财产没有半分觊觎。
她最想要的,是离婚。
“老傅,我听说纪随心要进调香大赛的决赛,是真的吗?她会调香吗?”
“不知。”
对纪随心,他一点也不了解。
“我还听说她跟玉如意不清不楚,你……”
傅砚白冷声道:“听谁说的?”
“……婉宁。”
秦铮一直都把姜婉宁看作是傅砚白的正牌女友,他们不能在一起,是家世背景不同,傅老爷子瞧不上姜婉宁。
可好友这么多年只对姜婉宁“不同”。
一来二去,姜婉宁跟他也熟了,算是朋友。
他看到姜婉宁委屈和无助的时候,也会出手帮一帮,毕竟是老傅的“女人”。
“她知道得不少。”傅砚白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秦铮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他顺口就帮姜婉宁说话,“婉宁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以她的能力,夺冠有很大希望,你既然都帮她了,怎么不直接把名额给她呢,还搞什么两人组的比赛啊?”
“香水协会有自己的规矩。她但凡有本事赢了纪随心,自然能夺冠。”
“……可谁知道纪随心会不会耍诈?她都大半夜去找玉如意了,说不准是想……”
秦铮有些话没说出口。
他也不太认同姜婉宁的话,纪随心再怎么样也是纪氏大小姐,除了在老傅面前做小伏低,何时靠过美色获利?
说她勾引玉如意,用身体换名额,不可能。
“你说,纪随心是不是知道婉宁想参加比赛,故意针对婉宁?”
傅砚白沉默片刻。
他也这么想过,可纪随心对这个比赛的重视,不像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她若真是针对婉宁,自己亲近她,她又怎么会如面对仇敌一样愤怒反抗?
“查一下,纪随心什么时候学的调香术。”
“行。”
秦铮盯着他吃了药之后,又想到了什么,“既然纪随心一心想离婚,你干脆成全她,反正是她提的,老爷子那边也能交代。”
“也是婉宁说的?”
秦铮干笑两声。
“你跟婉宁的关系,整个京圈都是知道的,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么。”
如果不是纪随心利用傅爷爷对联姻的态度,能占了婉宁的位?
傅砚白不屑解释什么。
……
纪随心在公司处理了一些事务后,又钻进了调香室。
小助手捧着她的手机进来,“大小姐,您老师的电话。”
纪随心赶紧取下手套去外面接电话。
她没想到,这次的比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