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后,还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要睡一屋,真是见鬼了。”
傅砚白:……这女人!是要气死他!
眼看纪随心抱着一个薄毯,果真睡在了沙发上。
整个过程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背对着自己的那道身影……
彻底破防了!
纪随心最近很累,累身累心,一躺下就睡着了,就是沙发太窄,睡得不太舒服。
半夜,她渴醒。
迷迷糊糊的伸手,想去拿床头的保温杯。
她有个习惯,睡前必在床头放一个保温杯,结果这一伸手,没拿到杯子,反而抓到了一颗……脑袋?!
“啊!”
纪随心尖叫。
男人烦躁又隐忍的吼了一声:“别叫,是我。”
“傅砚白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儿吓人。”
纪随心翻身起来,立马连滚带爬去开灯。
不开灯还好,一开灯吓一跳。
傅砚白脸色惨白的跪坐在沙发旁边,除了眼中对自己还有几分不悦跟嫌弃之外,哪儿哪儿都彰显着重病要噶的弱鸡气质。
纪随心吞了下口水,“你、没事吧?”
这人要是半夜死在她身边,傅家的人会不会告她谋杀?
“胃痛,去给我拿药。”
“去医院。”纪随心没好气的说道,立刻去换衣服。
傅砚白坚持,“拿药。”
“你说胃病就胃病?万一是绝症呢。”
“要真是绝症,你就高兴了。”
“对!我最高兴!不用离婚就可以拥有大笔财富,还能随便碾死你的白月光,多爽!”
纪随心不是开玩笑的。
她希望傅砚白死,但不是现在。
傅砚白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一言不发的坐地上。
纪随心用力拉了几次都没能把人拉起来,“你能配合点吗?”
“不能。”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我去叫人了。”
她刚走到门口,狗男人就自己起身了。
“扶我。”他傲慢的吩咐道。
纪随心凝视片刻,到底还是扶了他,早点到医院,她也能早点解脱。
这狗东西有洁癖,生人勿近的那种,真要让佣人来扶他,还不得出人命?
她认命地开车,把傅砚白送到秦铮所在的医院,秦铮早就接到电话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等秦铮一接手,她立马就要走。
“老傅都病成这样了,你是他老婆,不守着?”
“万一需要家属签字,我去哪儿找人?”
“纪随心,你有点良心吧。”
全程,傅砚白都一副冷漠且自爱的神情。
“行,守一晚上五百万,现金转账都可以。”纪随心咬牙切齿道。
秦铮扶着傅砚白进检查室,嘀咕着:“她也不缺钱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拜金了。”
纪随心打了个哈欠,打算坐在走廊上小憩一会儿,一憩就憩沉了。
昏昏沉沉之际,隐约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把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