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吃醋?”
纪随心觉得这很惊悚,可傅砚白的行为比她的想象力更加惊悚。
他双眸深处,泛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脸上噙着的,是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委屈。
她真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傅砚白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全部的情绪都被藏了起来,他再次成了那个情绪稳定到没有情绪的傅大佬。
“谁给你的脸,让你觉得我在吃醋。”
傅砚白冷笑了一声,状若不经意的说道:“作为我傅砚白的妻子,就算我腻了,不要了,你也不能去勾搭别的男人,给我戴绿帽子,懂?”
“傅砚白你是蠢,还是脑子进水,我跟顾听风清清白白,谈勾引?我看你满脑子黄色废料,才会这么以己度人。”
“你没勾引他,那你为何一次次去见他?你跟他才见过几次,就这么熟了,难以让人相信你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
纪随心怒极反笑,“原来是诛心啊。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必要再解释。如你所想,我跟顾听风之间,情愫早生,迟迟没有突破男女大防,不过是碍于我们之间的联姻罢了。”
纪随心瞧着男人阴沉的脸,得意道:“我跟你离婚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顾听风欢好,说不准我还能嫁给他,成为顾氏的女主人呢。”
“小心心,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门口,传来顾听风兴奋到嗓音都颤抖的声音。
纪随心浑身血液凝固住,靠!这家伙怎么来了!还被他听到了自己的口嗨?!
傅砚白眯起冷冽的黑眸,尽量克制住杀人的冲动,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滚。”
顾听风闻言,赶紧冲进来,当着傅砚白的面拉住纪随心白皙的手腕,温柔道:“小心心,我们走。”
纪随心:……
砰!
笔记本电脑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砰!
限量款的手机,砸碎了窗户,白白牺牲。
江南躲在外头,自责自己怎么没能拦住顾听风呢。
他听信顾听风的鬼话,真以为顾家老爷子有话要他带给傅总,才打开一个门缝,看看能不能放人进去,结果门一开,这厮听见少夫人那番话,飘了,色胆包天带走了少夫人。
秦铮听到动静,一进门就差点被砸穿脑门。
“我艹!你这是拆病房呢!”
“老傅,我发现自从那天晚上纪随心报警,告你婚内强奸之后,你就彻底变了。”
“你这情绪太容易失控了,简直就是情绪泥石流。”
“你冷静点儿,咱有话好好说成不?”
秦铮见傅砚白额间冷汗频出,猜到他的手又受了伤,只能拿来镇定剂,要给傅砚白打一针。
“你敢。”
他在一瞬之间,恢复成那个傲慢威严、镇定睿智的傅砚白。
只见他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淡漠道:“我要出院。”
秦铮:“……你这情况,出院会不会噶?”
“带上药,跟着我。”
秦铮哦了。
……
“你别误会,我跟傅砚白吵架呢,话赶话而已。”
纪随心推了推面前的果盘,无奈的解释着。
这一路上,顾听风那种小狗似的黏糊糊的小眼神,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小心心,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为了找你,费了好大力气的。如果不是你身上的那款香,我都快要绝望了。”
纪随心怼上小奶狗湿漉漉的眼神,搜索着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她压根不认识顾听风这人,更别说跟他产生交集了。
不过顾听风的确是熟人之子。
他的母亲,跟自己的老师,曾是过命的知己。
“你怎么会突然来到华京的?在这之前,你去哪儿了?”
纪随心想搞清楚上辈子自己跟顾听风错过的原因。
“我去欧洲了啊,有人说,你在欧洲出现过,我就去找你了。”
“那你又怎么来华京了?”
“本来这一届的调香大赛我是不会参与的,这个会长的位置,也是他们逼我坐的,我的目标是找到你,我还在欧洲的时候,阿宝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突然醒悟,要跟傅砚白离婚,让我赶紧来华京。”
纪随心一愣。
“阿宝?”
“嘿嘿,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