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这是考教我呢,这点权谋之术你若都不清楚,哪里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
裴元厚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那自称小桓的少年继续说道:“北宸少将军年初调回京师,统领金吾卫,负责皇城安全,这个职位有多敏感想必裴相比我清楚,一旦其牵扯到勾结外族暗害皇室的流言中,就算陛下再如何信任他,也要将其调离职守,另作他用,到时金吾卫统领一职裴相大可安插您这一脉的人选,比如枢密院的蒋魁元蒋将军就很适合。”
裴元厚端起茶杯:“所以本案的关键,还是那个叫做赵武的驿卒。”
“大人英明,”小桓低头行礼,“只要先一步押住赵武,从其口中拿到口供,此案就是铁案,再也翻不出花样来。”
“那三皇子那边,先生有和安排?”裴元厚将目光转向老者。
老人轻笑道:“放心,出不了事,毕竟陛下的骨血也不多了,连城血脉可是死一个少一个,裴相且耐心等等,监察司还有些仿造往来文书与账目之类的水磨活计要做,等到来年开春,赵丫头这事儿就能了结了。”
裴元厚温和笑道:“那就劳烦先生费心了,小相尚有公务在身,改日再请您来府上吃茶。”
“不送。”老人略微睁眼,以示尊重。
在裴元厚走远以后,小桓来到老者身前跪下,一边为其捶腿一边说道:“老祖宗,这裴相还真是个厉害人物,说了半天明明是他的麻烦,可坏事都让咱做了,他手里倒是干干净净的。”
老人嘿嘿笑道:“满眼光明一肚子黑水的理想家,咱家这辈子看多了。”
裴元厚出门后,回头看了看监察司高悬的牌匾,轻声笑道:“秋天快到了,蚂蚱总是蹦的格外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