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钟璃冷冷说道。
赵西枫咬紧牙关,冷汗从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滴落:“哼,生死胜负尚未可知,就凭你?!”
钟璃冷笑几声不再言语,整个人杀气一盛,缓缓抬起右手,将手中的事物狠狠向赵西枫眼前一掷!
赵西枫猛然后三步,惨然坐倒!
“能与本姑娘鏖战近一个时辰,也算你能耐了,”钟璃缓步走到赵西枫身前,负手看向远方的西枫雪山,满脸高手寂寞的神色说道,“你在棋道一途上的天赋,生过修行太多,可排当世前二,只可惜仍非可堪一战之敌。”
二人竟是在下围棋。
原来,早在钟璃住进赵西枫家之时,为了避免二人平时在不经意间的眼神接触唤醒虎睛,钟璃教会了赵西枫下棋,每次当二人有事商讨之时,就拿出棋盘,各自只看纵横十九道之上的黑白分明,绝不抬头。
谁曾想,赵西枫在学会下棋之后竟然还染上了棋瘾,没事就拉着钟璃下两盘,钟璃久居京城,那里是天下国手云集之地,自身也是好棋之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除了每日早晚,两人一虎打的难解难分,在下午学府没课时,也在棋盘上杀的天昏地暗。
从一开始钟璃需让四子,到现在只需让先,赵西枫的棋艺突飞猛进,竟是比修为的增长还要令人震惊。
据钟璃说,自己除了修行天赋举世无双,在棋道上,也是京城独一档,年轻一辈中能与她一争长短之人寥寥无几,而赵西枫只用了两个月就达到了现在的水平,着实令人震惊。
在一旁观战的李璇走上来一边抿着嘴偷笑,一边扶赵西枫起来,脸色还比较苍白,学试时受的伤虽已好的七七八八,但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到如今依然没有缓过来。
赵西枫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哼哼唧唧说道:“我输给你那是尊师重道,好几次中盘就能杀的你丢盔弃甲投子认负,完全是看在小璇在旁,为了保住你教习的尊严才放你一马。”
“哦?”钟璃眉毛一扬,“那我们再来一盘?”
李璇捂嘴笑道:“我相信西枫哥哥,好几次西枫哥哥自堵气眼求死,明显是不敢赢过教习,而钟姐姐中盘时至少有三次机会屠掉西枫哥的大龙的机会,也都没有落子,明显是想要为西枫哥下一盘指导棋,至于关子阶段,你们二人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角落里纠缠,明显是没有太强的胜负心,既然如此,那现在就不要嘴上争锋啦。”
钟璃与赵西枫看看残局,又回头看看李璇,两人面上同时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后钟璃若无其事的坐回藤椅,赵西枫则嘿嘿笑着挠头。
李璇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围棋什么的,小璇是不太懂的,就这两天看你们下,自己瞎想了一些,要是说的不对,你们别笑我啊。”
钟赵二人脸上尴尬之色更浓,最终还是赵西枫脸皮更厚些,拍着小璇的肩膀说道:“像我与钟教习这样的高手下棋,胜负早已超脱棋盘之外,你能看懂其中一两分真意已十分难得。”
李璇开心的重重点了点头,收拾残局去了。
钟璃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饶是她沉稳老练霸气无双,此刻也已红了脸颊,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关于与萧寅一战,你准备的如何了?”
赵西枫收了玩笑神色,沉默半晌说道:“这人进镇的时候我见过,只是看了一眼,就双目刺痛了两天,凭地了得。”
“元神充盈到双目如针而不能自控,那是即将要破镜入知微的前兆,”钟璃神色肃然,“那此人确实不是你能匹敌,到时候我替你。”
赵西枫断然说道道:“不行,你曾与我说过,如果你不动用虎睛,也是胜不得他的,现在学府中谁都可以败,你与清源二人不能败。”
“那是我破境以前,如今大家都是合意期我又怎么会输?”钟璃哼声说道,“再说,若实在不行,你就看着我的眼睛。”
赵西枫苦笑说道:“那就更使不得了,若是让镇上百姓都知道我们教习是个随时会失去理智的母老虎,还不如直接输了呢。唉,还是我来吧,谁让我是个受苦的命,他奶奶的,怎么遇到的对手一个个都这么厉害!当初为捅马司晨两剑,老子一个人独闯西枫山,险些被那雕兄开膛破肚喂小雕,现在伤都没好利索,又来了个更猛的!那可是快知微的大高手啊!”
钟璃平静说道:“也不必妄自菲薄,纵观中洲大陆修行史,像你这样十一二岁遍能越境战胜合意期修者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至于身边为你引路之人,也都是我朝最顶尖的一群人,撇开本姑娘不说,周喆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