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说着,偷偷地观察着江木兰的神色。
江木兰想起早些年皇宫里那几位皇子,从小到大,明争暗斗。
甚至不惜骨肉相残,血染宫闱,不由得心中一凛。
难道……这陈枫,当真是被逼无奈,才隐藏了自己的锋芒?
“哼!就算你以前是装疯卖傻,也掩盖不了你如今的狼子野心!”
江木兰冷哼一声,手中的剑却微微放松了几分。
“你给本将军听好了,如今你身在大炎,就得为大炎效力!”
“若是让本将军发现你心怀不轨,本将军第一个就取你性命!”
“木兰将军放心!陈枫对天发誓,此生此世,定当效忠陛下,效忠大炎!若违此誓,就让……”
陈枫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木兰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行了!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就好!”
江木兰说着,收回了架在陈枫脖子上的剑。
“既然如此,那咱们之间的赌约……”
陈枫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看向江木兰。
“愿赌服输,本将军说话算话!”
江木兰瞪了陈枫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想让本将军做什么?”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啊!”
陈枫顿时眉开眼笑,指了指自己的脚,“来来来,还不快点给本军师端洗脚水?”
“伺候本军师更衣?之后再给本军师按摩铺床?”
江木兰闻言,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枫,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陈枫!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枫却是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这怎么能叫得寸进尺呢?愿赌服输嘛,木兰将军不会是想反悔吧?”
“你……”
江木兰气结,却也知道自己理亏,只能恨恨地瞪了陈枫一眼,转身去打水了。
看着江木兰气呼呼的背影,陈枫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这男人婆,也有今天!
然而,陈枫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得意,在不久的将来,将会为他招来更大的麻烦。
齐国皇宫,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往日里早朝,大臣们总是争先恐后地汇报政绩,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今天,却是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龙颜,惹来杀身之祸。
龙椅之上,齐国皇帝陈国耀脸色铁青,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奏折,指关节都捏得发白。
“砰!”
陈国耀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砸在龙案上,怒吼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奏折上,赫然写着一个月来的各种败报。
从清水城丢失,到连丢两省,总督被杀,粮仓一空,百姓们都拖家带口的前往了炎国。
甚至内部还出现数股反贼不断的袭扰齐国腹地的城池。
尤其是当他看到最后一封败报后,双眼顿时喷火。
每一个字都像是烙铁一般,烫在陈国耀的心头。
率领这支大炎军队,不断攻城略地,害得大将军南宫耀生死未知的统帅。
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陈枫!
如果这不是盖着南宫耀的大将军印,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陈枫可是有名的废物六皇子啊。
“这个逆子!朕当初就应该把他掐死在摇篮里!”
陈国耀咬牙切齿地说道。
底下的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陛下息怒啊!”
终于,还是老臣庞举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六皇子如今已经投靠了大炎,成为了大炎的女帝走狗,他所作所为,已经与我大齐无关了啊!”
“住口!”
陈国耀怒喝一声,打断了庞举的话,“朕还没死呢!他陈枫就还是我大齐的皇子!”
“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简直是丢尽了朕的脸!”
陈国耀越想越气,指着殿下的众臣,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平日里一个个口若悬河,夸夸其谈,如今大炎都打到家门口了。”
“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