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松开脚,任由陈景阳瘫倒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般喘着粗气。
他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和泪水,狼狈不堪。
“来人!”
陈枫拍了拍手,对着门外喊道。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属下在。”
“把他给我拖下去,好生‘照顾’着,别让他死了。”
陈枫冷冷地吩咐道。
“是!”
两名侍卫领命,将如同死狗一般的陈景阳拖了下去。
陈枫看着陈景阳被拖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对于这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好哥哥”,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陈大人好手段啊。”
安树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此时才敢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其他使臣也纷纷附和,言语间充满了对陈枫的畏惧。
“呵呵,安大人说笑了,本官不过是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狗东西罢了。”
陈枫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是是,陈大人教训的是。”
安树槐连连点头,心中却暗骂不已。
他娘的,老子在齐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但形势比人强,如今陈枫是大炎的红人,又是女帝面前的宠臣,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陈枫懒得理会这些虚与委蛇的家伙,他走到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安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陈枫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树槐。
“没……没有了……”
安树槐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既然陈大人还有要事处理,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不送。”
陈枫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安树槐逃也似的离开了陈枫的院子,心中对陈枫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这口气,他迟早要讨回来!然而,眼下更要紧的是回齐国复命。
七日后,齐国皇宫,养心殿内。
陈国耀面色阴沉地听着安树槐的汇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怒吼道,“朕花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把大炎的军队打败。”
“俘虏了那么多人,结果你们倒好,就这么白白放了!”
安树槐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心里也憋屈啊,可是他能怎么办?
陈枫那个疯子,连皇子都敢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哪里还敢招惹?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陈国耀气得浑身发抖,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
“朕真想即刻发兵,踏平大炎,将陈枫那逆子,碎尸万段!”
“陛下息怒,如今国内叛乱四起,我们绝对不能再跟炎国开战。”
“所以臣才答应了下来,还请陛下恕罪!”
安树槐硬着头皮说道。
“哼!”
陈国耀重重地冷哼一声,他知道安树槐说的是实情。
这该死的叛乱,已经拖了他大半年时间,如今国库空虚,兵力不足,根本无力再战。
“罢了,先依那陈枫的意思,将那些俘虏放了。”
陈国耀无力地挥了挥手,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安树槐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应道:“臣遵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
“父皇!父皇!我不要去和亲!我不要去和亲!”
一个身穿粉红色宫装的少女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一头扎进陈国耀的怀里。
正是陈国耀最宠爱的三公主,陈阮馨。
陈国耀心疼地搂着女儿,柔声问道:“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陈阮馨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一边哭一边抽泣道:“父皇,女儿不要去和亲,女儿害怕……”
“怕什么?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去炎国是享福的,有什么可怕的?”
陈国耀皱眉道,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父皇,您不知道……”
陈阮馨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看着陈国耀,可怜兮兮地说道。
“陈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