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簪头抵着脸上的横肉,慢慢地滑过一道血痕,“我可以去搜,将花月楼翻个底朝天,是在楼上还是在地下,我都会找到的。”
“你敢……”
郑冉抬手,金簪稳稳地插进对方的喉咙里,血溅到了脸上,将白玉的肌肤玷污了。
管事妈妈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对方敢直接动手杀了她。
郑冉杀了管事妈妈,抬头看向楼里的姑娘,“看到了吗?你们若有线索,告诉我,我可以替你们赎身,若是知情不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郑冉手起簪落的动作,看得沈安宁心口发跳,但她觉得她的做法是对的。
沈安宁从怀中取过帕子,递给郑冉,随后,站在她的后面,做她的靠山。
一旁的细雨初文呆若木鸡,两人对视一眼,初文吞了吞口水:“她就这么把人杀了吗?那个动作,和将军好像啊。”
细雨:“昨晚洞房教的吗?”
两人震惊了一会儿,小吏才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后,习以为常的站在了一侧。
胆子小的姑娘说话了,“昨天、送了几个孩子进来,八九岁的模样,在地牢里。”
“地牢在哪里?”郑冉直接问。
“我带你们去。”
沈安宁说:“我去,你留下。”她看向郑冉,“地牢不是寻常地方,里面会有机关,你在外面等我。”
说完,她又看想细雨初文:“保护好郑少卿。”
两人点头,“知道。”
沈安宁跟着人离开大厅。
细雨狗腿似的搬了张椅子,放在郑冉身后,“少卿坐、您坐。”
郑冉坐下,初文拍马屁,说:“您刚刚那一下,动作迅速,真乃巾帼英雄。”
郑冉看她一眼说,“你将军若是有你这张嘴,就好了。”
“将军嘴笨,但她干净呀,她心里就您一人,满心瞒眼都是你。”初文继续拍马屁,不忘用动作附和,手舞足蹈。
郑冉不看她了,花里胡哨的,也不知这样的下属是怎么跟着沈安宁这个闷葫芦的。
沈安宁小的时候多可爱,还是个小话痨,见到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郑冉有些失落了。
她问初文:“你家将军喜欢什么?”
初文说:“我家将军喜欢少卿。”
细雨翻了个白眼,真是马屁精,将军喜欢少卿?
怎么可能呢。
将军视少卿如长嫂,敢喜欢吗?
郑冉又问初文:“将军在边关有喜欢的姑娘吗?”
初文:“没有。”
细雨:“有一个红颜知己。”
郑冉看向细雨:“她长得好看吗?”
“没有,那是军医,将军身子不好,军医治将军的身子,怎么就红颜知己,你别乱说。”初文伸手推了一把细雨,“再乱说,小心将军打你军棍。”
“军医喜欢将军的,你不知道吗?”细雨耿直,“我说的是实话,上回将军昏迷,是军医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三天的。”
郑冉静静地听着沈安宁的趣事,不由问了一句:“衣不解带,那你家将军岂不是让她看了一遍?”
“看了……”
“看了……”
两人从争吵中醒悟过来,初文蓦地反应过来,“大夫看病,不是很正常吗?”
郑冉点点头,“夫妻洞房也是正常,但她不愿意与我洞房,原来是心里藏了人,你说,我要不要替她纳妾,将军医娶回来?”
细雨:“……”
初文:“……”
见鬼了。
僵持之际,外面传来沈安宁的声音,郑冉提起裙摆就跑了出去。
花月楼前院与后楼,中间有一座假山,上面是池塘,水中三两锦鲤,而下面便是一座地牢。
里面藏了几十个女孩,上至十五岁,下不过八九岁。
沈安宁震惊地看着下面惊恐失措的女孩,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双双眼睛看着她,惊恐、怨恨、恍惚。
她像是看到了以前。
去北羌时,朝廷赐给她十名婢女,专门伺候她的。
可到了北羌,这些女孩子都死了,一个个死在她的跟前,死状凄惨。
临死前,她们怨恨地看着她,好像在问:你为什么不救我。
怎么救呢?
她救不了。她是假的公主呀。
沈安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