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总是锁着她了。
两人心思各异,沈安宁的怒气奇怪地消了,不生气了,目光凝着那片雪白的肌肤,摸摸自己的心口,不气了。
她前进一步,郑冉制止她:“干什么,占我便宜吗?”
“谁、谁、谁占你便宜……”沈安宁羞得无地自容。
郑冉说:“那就出去。等我出来,再与你细说,还有,你会圆房吗?你知道女子怎么圆房吗?”
郑冉出嫁前,母亲自然教了她,不过,那是男女之间的,女子之间,她还不会。
沈安宁肯定也不会的。
丢个问题给她,让她自己慢慢去想。
想圆房,你得先回呀!
沈安宁郁闷地走了,临走不忘高高地哼了一声,气鼓鼓,雄赳赳的。
郑冉失笑,逗弄她之后,发觉她炸毛的时候,也很可爱,并不难哄。
成亲后,两人相处,本就是一门学问,面对沈安宁,她就像是一本从未看过的书,看第一页,开篇吓人,可越往后翻,越觉得精彩。
出浴后,郑冉换上了柔软的寝衣,如同温水般包裹自己的身子,身姿轻盈。
沈安宁气呼呼地坐在床上,乖巧的脚趾被藏了起来,面色雪白,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有几根叛逆的呆毛竖在脑袋上,和她的性子一样。
郑冉看着那几根呆毛,轻轻地笑了,很快就遮掩笑容,免得刺激她。
“不吃晚饭吗?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我的糖呢?”
“吃了呀,很甜。”
沈安宁咬牙,双手握拳,“郑冉!”
“不喊阿嫂了吗?你喊阿嫂的时候,很好听。”郑冉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那只白玉的耳朵上,想要摸一摸。
但沈安宁不会认她摸的。
“郑冉,你不要说好听的话……”
“沈安宁,我想和你过日子,长相厮守的那种。”
郑冉先一步打断沈安宁的话,“无论你是沈安和还是沈安宁,我们都已拜堂成亲,便是一体。你懂生死与共的含义吗?”
沈安宁罕见地沉默下来,郑冉继续说:“你可以信我,我嫁给了你,便是你的人了,懂吗?”
沈安宁的神色缓和下来,望着她,眼中迷惘,“我要回边城的。”
“我辞官,跟你走。”
“那里日子很哭,洗澡水都没有。”
郑冉坚定地说:“我陪你。”
一句‘我陪你’,让沈安宁低下头,露出沉闷的一面,她说:“你坚持不了。”
“你说我坚持不了,是你的想法,我是女官,是大理寺的女官,他们说我是大理寺女阎罗,阎罗在哪里都可以活下去的。”郑冉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沈安宁,你哥哥死的那一阵,我在边城,我知道他死了。我也知道是你来娶我,我依旧嫁了。”
“沈安宁,我嫁的是你,不是沈安和!”
沈安宁沉默,双手在袖口中紧握,唇角抿得很紧,郑冉知晓她在犹豫,身子微微倾靠过去,“你有委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沈安宁抬谋,眼底薄凉,望着她笑了,“我想谋逆,你敢吗?”
谋逆?郑冉不信,回之一笑:“你谋逆,犯死罪,我也会死呀。”
沈安宁气得起身走了,眼中闪着别扭,似乎不知道怎么买面对郑冉对她的好。
郑冉望着她离开,她是疯子吗?
不是。
没人知晓她的痛苦罢了。
沈安宁去练剑了,大晚上,一柄剑肆意凌空,婉若游龙,她如同会飞的雄鹰,展翅翱翔。
婢女们守在廊下,看着空中翻滚的身姿,拍手叫好。
郑冉让人去办茶,自己坐在门口欣赏她的功夫。
日后出门,倒是多了一个好手,至少不用担心有人来刺杀自己。
很好。
郑冉对沈安宁,越发满意了。
听话、功夫好,相貌好,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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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回门。
郑冉提前将回门礼准备好了,卷宗交给初文,午后去面圣,眼下过去也见不到圣上。
马车在郑府门口停下,郑冉给沈安宁整理衣袍,再三嘱咐:“不许骂人、不许发脾气,不许喝酒。”
沈安宁望着她,她拿了块奶糖,塞进对方的嘴里,“昨晚做的,甜吗?”
沈安宁嚼着糖,被郑冉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