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宋清宁见到了一天都没出现的谢峥。
“朱来福被抓起来了。”
宋清宁大惊,“为什么?”
两人到镇上以后就分开了,谢峥去打听朱来福的事情。
“赌博。”
“斗殴。”
“见血了。”
谢峥之前就跟他打过交道,隐隐知道朱来福手底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赌博场子。
极其隐蔽,只有经常玩的人才知道在哪儿。
之前警局也查过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朱来福藏得很好还是怎么回事,都无功而返。
但这一回,朱来福栽了一个大跟头,直接被逮了现形。
“他那样的人,能防那么久,怎么到这个时候反而被抓住了呢?”宋清宁有些疑惑,就今天朱来福的表现来看,像是泥鳅一样,说抓就抓那是不是意味着没过几天就会出来。
谢峥只说了一句话,“他在村里作恶多端,想让他没好下场的人多得很。”
你坏,有人比你更坏,恶人还需恶人磨。
朱来福在背后搞那些小把戏多少年了,每次能安然无恙的退下来,得益于他有一个当过大队长的叔叔。
但现在时代变了,不是他们家在村里当土皇帝的时候了。
“你没悄悄使个什么劲?”宋清宁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谢峥就知道果然瞒不过宋清宁,“你这么聪明,猜猜我使了什么劲?”
宋清宁凝神想了一下,“找了跟朱家不对付的人,村长?”
看谢峥点头宋清宁又接着说道,“那个赌博的地点也是你找到的?”
这回谢峥没有再点头了,“也是朱来福命里该有这么一劫。”
本来谢峥是想让隔壁的村的村长帮着端了朱来福在村里赌博的老窝,但朱来福今天一天一直都没回去。
他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的自信,宋家一定会给他赔那一千块钱。
在镇上的时候手痒没忍住跟人赌去了,谢峥跟了他好一会儿,知道这个时候报警抓人是最有用的。
但他又不敢离开,怕朱来福突然离开,所以找了人去报警,他自己则在外面守着。
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只听到先是有人大笑,然后有人骂了起来,接着就是劈里啪啦打砸东西的声音。
谢峥朝门缝里看了一眼,依稀能看到朱来福跟人扭打到一处去,地面上散落了不少骰子和钱票。
里面的人打得难分难舍,直到警察踹开门上前强行将人拉开。
像这种打架的事情警察见得多了,顶多就是带回去教育两天,但朱来福打红了眼,竟然将一根断了的凳子腿扎进另外一个人的腿上。
谢峥混在人群里朝里面看时,那个人已经痛晕过去了,血流了一地。
朱来福好像才回过神来,不知道时解释还是狡辩,“我只想用那个棍子打他,没想扎进他的大腿里。”
那凳子腿是两人打架的时候打断的,有一头还是尖的。
宋清宁脑海里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身子立马抖了抖,“吓人。”
谢峥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你别想,等会儿晚上又自己吓自己。”
她这个人做起事情来胆子很大,可实际上跟普通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有很多怕的东西。
谢峥嘴上笑话,每次都特别注意,尽量不让宋清宁接触这些。
“那他这样会被判刑吗?”现在宋清宁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
“这就要看不想要让他好过的人能做到哪一步了。”谢峥意味深长的说道。
宋清宁突然心生一计,“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要是更多的人一起。”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谢峥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镇上的警察局接待村民们忙都忙不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多之前来报过案的人再次报案。
状告的基本上都是同一个人——朱来福。
做登记的警察看着写了好几页的纸,跟同事说道,“这人还真是作恶多端,单看一件两件还不行,这全都挤到一块儿,有他受的了。”
他旁边是个年长的警察,看了一眼那写得满满的纸页,抱起自己的大茶缸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热茶。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朱家的事情后续宋清宁也就没有刻意去关注,总归现在没什么太大隐患。
越到年关,她是越来越忙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