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进去了,气的是自己竟然是沾了许闻溪的光。
可饶是心里再如何想,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见到时赫辰再说。
沈一雁她们跟在丫鬟的身后穿过一道道长廊,终于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偏厅。
而自己思慕已久的大人就坐在那里,沈一雁的心口顿时怦怦直跳,她上前盈盈一拜,声音婉转娇滴地问道:
“民女沈一雁拜见大人。”
“起来吧!”时赫辰不耐的抬了抬手,便直接问道:
“可是闻溪发生了什么事?”
闻溪?沈一雁在听到如此亲昵的称呼时,顿时牙都快咬碎了,心底酸作一团,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大人喜欢许闻溪?”沈一雁直截了当的问道。
时赫辰眼底瞬间划过一丝警惕,看来对方来者不善。
对了,她说她叫谁来着?沈一雁?
时赫辰回忆起之前有关沈家所查到的东西,便想起来在沈家的时候面前这女人可没少针对他的小兔子。
时赫辰对沈一雁的警惕瞬间又多了几分,对于她刚才的问话,他也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道:
“许女郎能力出众,相信欣赏她的人不少。”
对于可能会对小兔子不利的人,时赫辰并不敢轻易在对方面前留下把柄。
听到时赫辰并没有直接说喜欢,沈一雁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刚才那个回答,他既没有直接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就算是欣赏,大人也得看看对方究竟值不值得。”沈一雁一脸关心。
闻言,时赫辰不动声色地问道:
“哦?不知此话何意?”
“许闻溪她早已与男子私相授受,失了清白!”沈一雁几乎是迫不及待说出这话的,眼底的兴奋怎么也挡不住。
“你说什么?”时赫辰猛然握紧椅子的扶手。
“我说,许闻溪她根本就是个破鞋,她不值得大人喜欢!”
沈一雁的眼底透着几分癫狂,夹杂着难以掩藏的兴奋,她几乎可以预见许闻溪悲惨的下场。
时赫辰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冷沉地问道: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小兔子竟然还狡兔三窖,学会背着他藏男人了。
沈一雁得意地一笑,说道:
“这月初一,沈一雁夜里失踪直至清晨而归,这件事满府皆知。”
沈一雁兴奋得脸都红了,甚至没有仔细看时赫辰脸上的表情,就接着说道:
“像她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谁知道那天夜里她究竟是同哪个情郎厮混去了,大人您说是不是?”
沈一雁不止自己说,甚至还主动寻求对方的赞同。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提到本月初一的时候,时大人脸上的神色瞬间松了。
就连椅子似乎都要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但是看着这样的沈一雁,时赫辰突然心生一计,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样的女子确实不适合沈家。”
沈家哪里配得上他的乖乖。
偏偏沈一雁是个蠢的,根本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还以为时赫辰也赞同许闻溪就是个破鞋,立即连声附和道:
“大人说得没错,那样的荡妇确实配不上沈家。”
在听到“荡妇”两个字的时候,时赫辰的眼中瞬间划过一丝狠厉。
“可听说过了及笄宴,他两就要成婚了?”
若不是不想把兔子逼得太狠了,时赫辰根本不想搭理沈一雁。
“哼!都怪祖母偏心,比起那贱人,绾颜表姐其实更不错。”
沈一雁自以为时赫辰已经同她站在了一条线上,便毫不犹豫地向他抱怨起来。
“哦?此话怎讲?”时赫辰不动声色地问道。
对于自己心爱之人问话,沈一雁立即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说道:
“绾颜表姐的家姐可是县太爷的小妾,如今知县大人要休妻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若是真休了妻,那大表姐可是有机会扶正的,到时候为了这层关系,祖母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绾颜表姐做妾的。”
时赫辰顿时茅塞顿开,暗道是自己着了像,他总觉得只要小兔子对自己有心就好,却没有想过他同样可以通过其他事来影响兔子的决定。
“你说的有道理。”时赫辰微微勾了勾唇角。
但那丝笑意却不是对着沈一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