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红色襦裙,头戴蓝紫色洒金绢花的丫鬟看到自己回头,脸上的焦急瞬间变成了娇怯。
“奴婢……奴婢名唤石榴。”
沈轻舟已然不是那不通俗世的少年郎,加之同窗们喝花酒有时也会邀上他,自然看懂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勾唇一笑,说道:
“本少爷记住了。”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石榴看着沈轻舟离开的身影,顿时双颊通红,满脸羞涩,眼中却是藏不住的欣喜,就这么痴痴地望着,直到沈轻舟的身影消失都未曾回神。
有见不惯的仆妇一边往外泼水,一边斥骂道:
“呸!哪来的一股骚味,咱们娘子还没死呢!这骚狐狸怎么就发起情来了!”
石榴顿时回神,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痴情与娇态,她拎着自己被溅了脏水的裙摆,一脸气愤地问道:
“你骂谁呢?”
只见那仆妇嗤笑一声,说道:
“石榴姑娘,我骂骚狐狸呢!不知你有没有闻到狐狸的骚味?”
“你!你……”
因为姑姑是沈家老夫人的贴身嬷嬷,石榴自小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哪里遇到过这般嘴辣的泼妇,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骂什么。
气了半天,只说了句:
“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你必须赔我!”
哪知那仆妇只是笑了笑,说道:
“石榴姑娘还真是对不起了,这少爷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我也没有想到你站那。”
石榴听了这话,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彻底臊红了,哪知那仆妇还接着说道:
“这赔钱的银子暂时没有,不过我可以和娘子预支点月钱,到时候就说是把姑娘的裙子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