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颜的关系越走越近,直到后院里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夫人同玲姨娘在后院发生了争执,激动之下推了姨娘,玲姨娘落胎了。
许闻溪赶去的时候,铃娘面如金纸地躺在床上,好在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
“你……”许闻溪似有什么要问。
床上的女子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至于用我的孩子陷害她。”毕竟那是卖油郎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了。
许闻溪点了点头,小声问道:
“何故起的争执?”
“这后院里的女人,不都是为了男人,呵!最不值钱的玩意儿。”铃娘冷笑一声,憔悴中透着与往日不同的几分风情。
许闻溪这才恍然想起来,铃娘命苦,自小被卖入烟花之地,如今也不过双十年华。
姨娘落胎,沈老爷震怒,闹着要修了沈夫人。
还好沈老夫人还有几分理智,虽也可惜尚未谋面的孙儿,却还记得洛家有一位已然有孕的知县贵妾,便将沈夫人保了下来。
不过也不可能真就什么都不恨了,于是将人罚去了祠堂。
自沈一雁死后,沈夫人就有些精神衰弱,关入祠堂后洛绾颜去看过几次,可那位总是时不时地说着胡话。
有时笑;有时哭;有时骂人;有时却叫报应,总之瘆人得很。
时间一长,也就没人爱去了,直到一抹火光彻底划破沈家的夜空。
“走水啦!祠堂走水啦!快来人救火啊!”
来往的小厮仆妇们奔走着救火,可沈家的祠堂依旧烧了整整一夜。
待将火彻底扑灭后许久,才有人从佛龛里找出一具蜷缩成一团的焦骨。
待清点人数后,不用说大家也明白了那具焦尸究竟是谁。
“不!那不是!”沈老夫人死死扫过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