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清河郡主并不知道时赫辰提前回来了一样,郑国公府的众人也不知道时赫辰竟然提早回来了。
一时间,老封君和国公夫人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就连在场的诸位夫人们也瞬间都禁了声。
那和尚看着突然出现的时赫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出戏唱下去,便条件反射的去看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却连与他对视都不敢,只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和尚只能硬着头皮的说道:
“也不是非要八字不可,其实只用观一下面相,也能知道个大概。”
时赫辰进来后,拉着许闻溪找了位置坐下,然后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哦?那大师不如帮本官看看过去这半年本官的运势如何?”
“这……”和尚又不由看向国公夫人,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暗示。
无论是国公夫人还是老封君,亦或者是孙静柔,甚至就连在场的诸位夫人们都是眼观鼻子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时间,和尚的心中记恼恨又害怕,却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石鹤城的面相,才开口说道:
“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有凶险,也能逢凶化吉。”
时赫辰闻言笑着说道:
“大师,不愧是大师,竟然看的如此之准。”
和尚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装模作样的不动声色,并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法号,一副高人的模样。
哪想时赫辰的话,却并没有结束,而是接着问道:
“那大师又可有看出本官是何时遭的难,又是怎的逢凶化吉?”
“这……”那和尚顿时愣住了,他只是信口胡邹的,不过是挑着好话说罢了。
时赫辰面上的表情顿时一冷,问道:
“怎么大师竟然连这也看不出来吗?”
“不是……”和尚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并小心翼翼的说道:
“只因时间太过久远,贫僧学艺不精,还望大人海涵。”
“学艺不精?呵,好一个学艺不精,”时赫辰冷笑了一声,抬眼扫过在场众人,冷声说道:
“过去这半年,本官差点死在了江陵,正是眼前这位你所谓的不祥之人救了本官,那你倒是好好同本官说说,这位女郎究竟是哪里不详?”
时赫辰的这番言论,彻底惊呆了在场的诸位夫人,他们看看时赫辰,又看看许闻溪,再看向和尚,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此时的和尚也顾不得向国公夫人寻求暗示了,直接对时赫辰说道:
“大人是贫僧看错了,都怪贫僧学艺不精。”
“又是学艺不精?”时赫辰挑了挑眉,看向国公夫人,嗯哼一声说道:
“如此滥竽充数之人,国公夫人竟然也将他邀请入府,并任由他栽赃我夫人,不知国公夫人究竟是存的个什么心思?”
国公夫人的心中一慌,面上却万分愧疚地说道:
“本夫人只是关心则乱,我也没有想到竟会被他给骗了,这实在是我的错,还好闻溪没事,若是出了差错,我也无法同你交代了。”
此时的国公夫人将自己的位置放的特别低,虽身为国公爷的续弦,却低眉顺眼的同继子说要给交代,这让人不由觉得平日里国公夫人定然吃了许多苦,这继子也是横行霸道的主。
虽说时赫辰平日里确实霸道,但是对于府中的事,他都懒得管,国公夫人此番作不过是在众人面前上眼药,博取大家的同情而已。
而时赫辰对于她的这些小心思根本懒得计较,自己在朝为官难不成还要在意这点无伤大雅的名声吗?
“既然如此,想必这人也不是什么真和尚,不如直接将他送到京兆伊那,让他好好审上一省审。”
“不要!不要啊,大人!贫僧是真和尚,贫僧真的只是学艺不精呀!”
那和尚顿时急了,甚至想要跪下,却被时赫辰的近卫直接架住了,并开始拖着往外走,似乎真要送到京兆伊那。
“不行!”国公夫人陡然出声,面上隐隐闪过惊慌之色。
“哦?哪里不行?”时赫辰懒懒问道。
国公夫人顿了顿,稍微平静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此人却是有行骗的可能,但此事事关国公府的名声,若说出去,国公府竟然让此等小人骗了,那岂不是让国公府的颜面彻底扫地?”
“那应该如何?”时赫辰似笑非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