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叶大人手中拿的正是稻草人。
云沅沅在这时抬起头,看向了云远山,面色苍白地冲着他摇了摇头,“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绝不可能用这样歹毒的方法伤害你。”
叶大人眉头拧紧,微微侧头,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儿是自己长腿跑到你屋子里的?”
一时间,云沅沅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垂下眼帘。
【话说回来,这稻草人究竟是谁放去云沅沅房间的?她不可能真的丧心病狂,对父亲做出那样的事。】
云九唏摩挲着下巴,在心里不断排除可疑的人选。
周正天拿起来,盯着稻草人看了许久,翻过来看了眼后面的生辰八字。
他的脸色微沉,将稻草人拿到云远山背后,问道:“云将军,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
在看到上面的生辰八字时,云远山瞳孔微颤,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的是他的生辰八字。
他抬起头,满脸震惊地看着云沅沅,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这些年云沅沅虽在祠堂之中从不出来,但他不曾亏待云沅沅,只要是她喜欢的物件,无论价格有多昂贵,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送给她。
稻草人从她的房间搜出来,她也确实为巫术,光凭借这两点,她已是死罪,就算现在解释得再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云远山是不会相信的。
云远山不知道的是,在这过程中,周正天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似乎像是在看他是否真的不知道云沅沅会巫术的事。
倘若云远山知情,以他如今的权力,完全可以将有嫌疑的人一同拿下。
云九唏的目光一直落在稻草人身上,她的目光在稻草人和云沅沅身上来回徘徊。
【不对,这上面的巫术和云沅沅施展得完全不同,实力实在是太弱了,连云沅沅的一半都做不到。】
【也不知以周院正的能力,究竟能不能看出这一点。】
很快云九唏就察觉到了什么,手腕微微动了两下。
【留下一点小问题,不过对我来说,小问题。】
【说来娘亲也真是聪明,竟想出这样的法子,能离间他们两个人,就算这次不行,也能在她们两个人的心中埋下隐患,久而久之,必定会让他们互相怀疑。】
温竹青看向云九唏,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云九唏,她还是知晓了。
云知砚和云志成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低头陷入了沉思。
比起观察能力,他们两个都没有云九唏厉害。
温竹青看向云沅沅,眉头拧紧,“周院正只凭借着这么一个稻草人,就能确定巫术是沅沅给远山下的?”
“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沅沅也不一定。”
很明显她这会儿就是在说反话,为的就是让周正天心生怀疑。
等周正天再次看向手中的稻草人时,云九唏再次动用能力。
【娘亲,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刚才周正天还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但他现在可以肯定,施展巫术的人,就是云沅沅无疑。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难道说在这之中,除了云沅沅以外,还有人会巫术,并且实力很强,连他都看不透?
可他看过的书中,从未有类似的记载。
能让原本没有关系的巫术,忽然产生某种联系。
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最开始他的感觉出现了错误?
他眉头拧紧,低头陷入了沉思。
云远山在看到温竹青帮云沅沅说话时,就已经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可他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云九唏缓缓点头:“我虽是头一次见到姑母,可我瞧着姑母面色良善,应该不是心思歹毒之人,断不可能做出谋害兄长之事,导致父亲变成这样的,肯定另有其人。”
“也不知是不是父亲在官场上,不小心惹到的…”说到一半,她捂住了嘴。
“我不过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周院正没必要在意我说的。”
周正天将稻草人收起来后,面色难看地说道:“使用巫术的人,就是云沅沅无疑,只不过…”
他停顿片刻,在云远山的身上打量着,“云将军被人下的巫术,和这个并没有关系。”
“这样低等的巫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