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恨不得将产婆剥皮抽筋,生生活剐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产婆被温竹青的气势给吓到了,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她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开口:“对不起,云夫人,都是因为我贪心,这才害得您与云小姐骨肉分离。”
“可当初就算没有我,云将军和云老夫人依旧会这么做,就算我犯了错,他们亦是犯错之人。”
温竹青自然清楚这一点,不然,她已经杀了产婆,她面色冰冷地俯视着产婆。
“你若想活下去,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不介意在云远山动手之前便杀了你。”
“当然我的手段会比他残忍百倍,绝对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
本来产婆以为,她要是找到了温竹青就相当找到了庇护,不承想竟变成这样,她的脸色满是惊恐之色。
温竹青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黑色的药丸,捏紧产婆的下巴,将其强行塞进了嘴里,她双眼微眯,冷声威胁道:“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听明白了吗?”
不用想产婆都知这肯定是毒药,她惊恐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前有狼,后有虎,无论哪条路都是必死无疑。
她现在只能赌,眼前的虎会不会留下她一线生机。
“听明白了。”产婆重重点头。
“只要云夫人能保住我的命,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温竹青收回目光,转身背对着她,“片刻后,你去将军府外,我会命人给你搭好戏台子,你只需将云远山和云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尽数在百姓们面前说出来便可。”
“好。”产婆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云夫人,云将军派人想杀我灭口的事,也需要一并说吗?”
“当然,之后我会派人将那些想要杀你的人,全部都押到将军府外。”
产婆明白后,温竹青便离开了柴房。
这会儿产婆身上的衣裳脏乱不堪,头发也是凌乱不已,这样的她更像一个被人追杀的模样。
温竹青站在外面,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从衣袖中取出飞镖,丢了出去。
飞镖直接将空中的鸟儿射了下来。
鸟在掉落在地上,扑腾了许久的翅膀,最终还是死了。
云九唏在心中欢呼不已。
【娘亲想通了,不再喜欢渣爹了,真好!对付这样的渣男,就应该不留余地。】
【渣爹派人杀产婆,要是被查出来,肯定会被关进大牢,至于云沅沅这次铁定必死无疑,一天之内就能发生两件好事,当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啊!】
【也不知这台戏娘亲是自己出场,还是让其他人站出来。】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将军府的不远处有个阁楼,等会儿和二哥、三哥一起去那上面待着看戏也是不错。】
云志成的目光落在了产婆身上,神色难看。
他现在不知温竹青刚才给产婆喂下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毒药。
若被官府查出来,后续的事情必然会牵扯到温竹青。
云知砚的心思本就不怎么细致,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为了防止错过这场好戏,云九唏提议道:“二哥,三哥,我们去距离将军府最近的阁楼,如何?”
“好。”云知砚看了眼温竹青所在的位置,立刻收回了目光,寻找到了新的落脚点,先带着云九唏下去,接下来才是云志成。
离开镇国公府,来到了月影阁。
进去后,云九唏等人跟着小二上了楼,挑选了一处看戏的好房间,三人便走了进去,顺便让小二上了茶水点心、边果…
从离开到进入房间坐下,云知砚就一直在说着产婆、云远山和云老夫人的坏话,至今没有停下来过。
云九唏扶着额头,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三哥嘟嘟囔囔说了这么多,还不带重样的,当真是厉害,不过,他都不觉得累吗?】
云知砚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沉默半晌,看向了房门的位置,“都过去这么久了,这茶水怎么还没送过来了。”
云九唏狐疑地看向云知砚。
【三哥的转变怎么这么奇怪,莫不是能听到我的心里话?】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云知砚焦急不已,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大脑飞速运转,想到了一条妙计,他捂着嘴咳嗽了好几下,特意将嗓音往下压,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