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墙,并没有云九唏所说的那么脏。
宋鹤辞转身看了眼狱卒,给他使了个眼色。
只见狱卒走过去,伸手从墙面上取下了四块砖头,“玖王殿下,好了。”
“嗯,你先退下吧!”宋鹤辞摆了摆手,走过去透过砖头的空隙看向对面。
云志成和云知砚也是如此。
云九唏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回去,坐在椅子上,看着铜镜的效果也是一样的,干嘛非要遭这个罪啊!】
她感到后悔不已,可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也不合适,只能和他们一样,透过砖头的缝隙看。
宋鹤辞用余光看了眼云九唏,眸子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这么说来,只要有铜镜,云九唏无论想看到什么都可以,这莫非就是书中所提到的千里眼。
云九唏还真是随时都能给他来点惊喜。
云志成和云知砚从不知道,云九唏竟如此厉害。
可又想到,云九唏毕竟是神女,不厉害才奇怪。
云家军被绑在十字木头上,站在他们面前的狱卒,手中拿着全部都是倒刺的长鞭。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去杀人的,若你们还嘴硬,休怪我不客气。”
狱卒甩了一下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发出声响。
加入云家军的人都发过誓,誓死效忠云远山,他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双眼,没有一个人搭理狱卒。
狱卒冷哼一声,“既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他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一下接着一下地打在云家军的身上。
这时的云家军身上本就只剩下薄薄的里衣,三两下就被狱卒打得鲜血淋漓,身上的里衣也变得破破烂烂。
又过了一会儿,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对于血腥的场面,云九唏倒不觉得怎么样,只是看着那些伤口就觉得疼而已。
看着一个个脸色苍白,依旧不出卖云远山的云家军,云九唏一边摇头,一边在心中感慨。
【没想到渣爹的兵竟如此的衷心,我都有些羡慕了。】
【估摸着就算将牢房内所有的刑罚,在云家军的身上都使用个遍也没用,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可能会因为疼就招了。】
【有的时候,需要用一些心理战术,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说出事情的真相。】
她背在身后的手不断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眉头拧紧。
【究竟应该怎么和宋鹤辞说,要将他们分开关押,再对他们使用心理战术,就算他们心理承受能力再怎么强,也会有人忍不住招了。】
宋鹤辞的眸子里闪过亮光,不得不说,云九唏这个方法确实不错。
“你们在这里等本王片刻,本王去去就来。”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牢房。
云九唏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彻底离开以后。
【他这是打算去做什么?莫不是找陈大人有话要说?】
云志成和云知砚也露出了疑惑的光芒。
本来云知砚打算将这个方法告知陈大人,可宋鹤辞已经出去了,他只好再等一等。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不行,他不能说,得让云志成去。
和云志成相比的话,他的头脑相对来说简单一些,要是让云九唏得知此事,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他疯狂给云志成使眼色,示意他等会儿去。
此刻的云九唏已经在继续看狱卒对云家军用刑,并不知他们二人在做什么。
虽说他们两个人平日里不对付,但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兄弟,只需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就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云志成冲着云知砚摇摇头,他继续看牢房的情况,没有搭理云知砚。
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除非宋鹤辞也能听到,不然也太奇怪了。
同一时间,被关押在牢房中,坐在草席上的云远山,神色阴沉至极。
这次的事很明显是有人陷害他,想要让他面临牢狱之灾。
云家军的嘴都特别严实,就算他们被折磨致死,也不可能出卖他。
不过,在短时间内,他应该没办法离开官府,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云沅沅在牢房内,一个人害怕哭泣的模样。
纵使云老夫人在很多次都让他感到不爽,但云沅沅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他不可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