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找再多的大夫过来诊脉,姜怡情也不会承认的。】
【既如此,那我也只能让马夫,将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了。】
云九唏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动了两下。
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附在了马夫的脖颈后。
柳芹吟转头看了眼李云姗,“你相信她的话?”
李云姗眉头拧紧,神色为难,最开始她也确实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姜怡情自导自演。
可姜怡情确实不认识马夫,若非有人设计于她,她不可能与马夫做出那样的事来。
见她久久不言,柳芹吟长叹一口气,“我再给你最好一次机会,若你还打算隐瞒,那我便只能报官,让官府来调查此事。”
“姜姑娘,若真的是知砚有意设计你,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倘若不是,你栽赃我外孙的罪名,不知你是否能承担得起。”
姜怡情神色一怔,强大的威慑力让她感到一阵心慌。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缩的机会了,“我不敢说谎。”
“好。”柳芹吟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本来她想着,姜怡情再怎么说,也是李云姗的表妹,只要她实话实说,她想着这件事就此结束,也算是给李云姗一个面子。
既给脸不要脸,那她也不再磨叽。
她站起身,走到了马夫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说吧!昨夜你真的是被知砚引到他房间的吗?”
马夫张开嘴,刚想说是时,话到嘴边竟然变了,“不是。”
“那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柳芹吟冷声质问道。
马夫察觉到情况不对,不想开口,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昨夜小的醉酒以后,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云三少爷的房间。”
“就在小的饮酒时,看到一个女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小的当时起了色心,就扑了上去,见她迎合自己,便…继续下去。”
他每说一句话,心就往下沉一分,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倒流,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想说的是别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旁边姜怡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愕地盯着马夫,心乱如麻。
他不是已经答应自己了吗?为何会临时变卦?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脑袋嗡鸣作响。
云九唏神色淡然地吃着糕点。
【被下了真言咒的人,不说话还好,一旦说话,必定是真的,并且会将心中想的事,一字不落地吐出来。】
柳芹吟的目光转移到姜怡情身上,冰冷的嗓音中带着凌厉的气息,“这么说来,这件事和知砚无关?”
马夫害怕不已,一边磕头,一边说,“夫人,刚才那些栽赃云三少爷的话,都是姜姑娘交给我的,她说等事成之后,就给我银子。”
“夫人,小的已经将知道的事全部都说出来了,求您饶过小的。”
李云姗看向姜怡情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姜怡情,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云姗表姐,我没有,真的,你相信我。”姜怡情寻思着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柳芹吟等人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究竟应该怎么告诉外祖母他们,三哥昨晚被她下药的事?】
云九唏眉头拧紧,低头陷入了沉思。
云知砚立刻站起来说道:“外祖母,我有事要说。”
“何事?”
“昨夜在姜表姨母给我送了汤之后,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若不是小九来找我,带我去泡冷水澡,还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温竹青的神色越发阴沉,“母亲,她才来国公府不久,若想要媚药,必须得出去买,我建议现在派人去京城的医馆进行调查。”
姜怡情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在医馆里买药,必须写上自己的姓名,不然,医馆便不会卖。
以国公府的能力,必然能查出来,那她折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得到,还失了身。
“来人,去查。”柳芹吟立刻吩咐下去。
府内的下人去了京城所有的医馆,调查最近这几日去卖媚药的人。
没过多久,就将姜怡情买药的册子带了回来。
柳芹吟将护卫递过来的册子,狠狠地甩到了姜怡情的脸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