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则抱着云九唏回了她的闺房。
门后的云远山,只觉得全身疼痛不已,再加上刚才温竹青那突如其来一脚,直接踹得他后脑勺撞到了墙面上,脑袋嗡鸣作响。
一阵凉风吹过,咯吱一声,房门晃荡,他直挺挺地往地面上摔去。
砰的一声,脑袋磕到了椅子的边缘,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沏好茶水的紫云回来,得知云九唏晕过去了,神色大变,她急急忙忙地去了屋子,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往里屋走去。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小姐怎么好端端晕倒了?”
温竹青坐在床榻旁,“许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晕过去了。”
“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不等她离开,温竹青喊停了她,“不必了,我已经让其他的下人去请大夫了。”
紫云停下脚步,低垂着脑袋,语气中满是自责,“对不起,夫人,都是奴婢不好,要是奴婢在小姐身旁,或许就不会这样了,您惩罚奴婢吧!”
装晕的云九唏立刻就想睁开双眼。
【也不知这丫头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晕倒的事,啥时候和她扯上关系了,更何况,她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
“罚你做甚?”温竹青冷不丁地问了句。
紫云神色一怔,满脸不解地看向她,“因为奴婢的缘故,小姐才变成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竹青打断了,“你的意思是说,无论小九是因为何种缘故受的伤,都是你的错。”
紫云点点头。
温竹青面色一愣,厉声道:“简直荒谬,在你心里去,我难道就是个是非不分,随意惩治下人之人?”
紫云顿时傻眼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你刚才在小九身边,我或许会罚你个看护不周的罪,可你刚才去沏茶,此事与你无关。”
温竹青摆了摆手,“行了,你先退下吧!小九这儿有我,你不必担心。”
“是,夫人。”紫云退出了房间,在外面守着。
不多时,小厮领着黄大夫来到了云九唏的闺房。
温竹青给他使了个眼色,为了防止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还特意压低声音,说了句,“身子说得越弱越好。”
黄大夫本不喜说谎骗人,在看到云九唏时,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轻微地点头,给云九唏把脉。
刚才的声音虽小,但云九唏却听得一清二楚。
【娘亲接下来究竟打算怎么做?】
思索了许久,也没得出结论。
黄大夫收回手,长叹一口气,面色难看,“云大小姐的身子亏空的厉害,想来是这些年并未好好吃过一顿饭,导致身子虚。”
“脾、胃、肠…”
全部都听完后,云九唏忍不住在心中发出感叹。
【好家伙,真不愧是大夫,邹出来的话能吓死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
温竹青赶忙问道:“什么?小九的身子竟然这么差,肯定是因为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
“黄大夫,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小九好起来?”
黄大夫转身看向她,“老夫是有办法,不过…”
“这些草药的价格昂贵,可谓是千金难求。”
“将军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更何况,远山将小九丢弃,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他自是应该好好补偿才对。”说话间,温竹青用余光瞥了眼小厮。
他是云远山身边的下人,此事被他听了去,他自然会一字不落地告知云远山。
“既如此,那老夫就开副药方。”说着,他从药箱中取出毛笔和纸。
正准备沾自己的口水时,忽然察觉到温竹青看过来的目光,赶忙走到桌前,沾去砚台上的墨水,在上面写下药方。
确定他们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云九唏眯起双眼,看了过去。
【如今将军府估计已经没什么银钱了,娘亲整这么一出,莫非是打算榨干渣爹?】
【老巫婆至今未醒,恐怕府内的中馈落到了云沅沅的手中,也不知她是否愿意从库房剥银两给娘亲。】
温竹青的目光落在黄大夫的身上,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凌厉的锋芒。
无论云沅沅究竟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将银两剥出,这是将军府欠她的。
黄大夫写好后,“一日三次,不能断,连续服用半年后,老夫再来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