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过去,云志成见云知砚没有下来带自己上去的意思,索性从旁边的柱子上爬了上去。
云九唏看到眼前的画面,神色一怔,有些不解地转头看向云知砚,“三哥,你为什么不下去将二哥带上来?”
云知砚一想到刚才云志成的话,心中自然不愿。
明明就是他提出来的,非要甩锅到自己身上。
“身为男子,武功没有,轻功也不会,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云志成好不容易爬上去,就听到云知砚在损自己,“是啊!我确实跟个废物没什么区别,不过呢!
有些人可是连废物都不如。”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云知砚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若不是担心被屋子里的人听到,他怕是要破口大骂了,“云志成,你说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
“谁反应大,就说谁。”云志成神色淡然地开口。
云九唏扶着额头,无奈地摇摇头。
【二哥和三哥吵架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好幼稚啊!】
她估摸了一下位置,来到了里屋的正上方,将上面的瓦片拿起来。
为了防止被云远山察觉到,她并没有直勾勾地盯着下方。
原本还在吵架的云知砚和云志成,在听到云九唏的心声,立刻停了下来。
他们二人不自觉地想着,自己刚才的模样,是否真的像孩童一般。
不远处,云沅沅正迈着沉重的步伐,往主院落走来。
她已经让三名大夫分别给自己看诊,他们都说自己确实有了身孕。
可她明明已经将身体内邪气消灭了,怎会如此?
一路上她都想不明白,就在踏入房门的刹那间,灵光乍现,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子的模样。
莫非是云九唏?
虽不知她会的究竟是什么,可她既然能轻松解除自己设的巫术,并且悉数反噬到她自己身上,由此可以看出,云九唏的实力不容小觑。
若她出手,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走到里屋后,云沅沅刚抬头,就看到温竹青坐在床榻旁,而云远山则是黑着一张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兄长如此看我作甚?”云沅沅抬起眼帘,神情疑惑地问道。
云远山不答反问:“你当真不知我为何如此看你?”
云沅沅紧紧地咬着下唇,低头思索片刻,“莫非是因为嫂嫂大哥今日成亲的事?”
“我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闹出那么大的乱子。”
“更何况,我已经给新娘子当面下跪道歉了,此事也算是揭过,不会影响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云远山眼底满是恼怒之意,“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他的目光落在了云沅沅的小腹上。
温竹青轻轻地拍打着云远山的胸膛,柔声安慰道:“好了,远山,你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
“沅沅早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若真的怀有身孕,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嫁出去不是,如今京城中,到处都是将军府的传言。”
“白薇的事,我相信你也是因为中药,这才…”
“此事已经揭过,便不提了,如今我只希望将军府好好的。”
此话一出,云远山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愧疚感缓缓浮起。
说起来,与温竹青成亲的这些日子,她对自己向来不错,也是真心实意地为了将军府付出自己。
更是给他生下了三个儿子。
至于云九唏的事,确实是他对不住温竹青。
可没想到,如今真相已经公之于众,在这样的情况下,温竹青依旧相信自己。
由此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实意地爱自己,并未有半点掺假,和云沅沅完全不同。
云沅沅眉头微蹙,直勾勾地盯着云远山脸上的神情。
很快她就明白,温竹青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想要离间她和云远山,绝不可能。
“兄长,估摸着应该是之前的黄大夫,诊错了脉,我这些日子,不是被送进牢房,就是在祠堂里待着,并未与任何男子有过亲密的接触。”
“更何况,兄长也知道我的心思,若我真的想嫁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相看人家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如此说来,确实有道理,若非对他生了心思,当年的云沅沅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你之后可请过大夫为你诊脉?”云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