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大夫神情凝重,宋鹤辞问道:“他怎么样了?”
黄大夫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将宋景峰的眼皮掰开,看着上方。
只见白仁的位置,有一条诡异的黑线,他肯定道:“瑜王殿下中了情蛊,若想将子蛊取出,就必须让中了母蛊的人,待在最近的位置。”
【中母蛊的人,应该就是白莲花了,这样也能说通,为什么宋景峰在不久之前会对她说出那样煽情的话,甚至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立白莲花为王妃。】
【要是等宋景峰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是白莲花搞的鬼,肯定会气炸。可惜了那些宝贝,沦落到了白莲花的手中。】
“为何不能直接取?”宋鹤辞不解地问道。
黄大夫沉默片刻,“当然可以直接取,只不过,没有母蛊在旁边辅助,子蛊活动的频率就会小一些。”
“取出蛊虫的方法会有些麻烦。”
云九唏的余光落在了地上的画上,她拿起来,递给了黄大夫,“若将这幅画挂在墙上,是否可以…”
黄大夫明白她接下来打算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若瑜王殿下是清醒的状态,这个方法确实可行,只不过…”
他看了眼刚才被打晕的宋景峰,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现在这样可能不行。”
云九唏顿时感到有些无奈。
黄大夫继续道:“若能拿来中母蛊之人的贴身衣物,又或者是平日里带的东西,应该有用。”
宋鹤辞感到有些奇怪,“为何?”
黄大夫解释道:“蛊虫对于气味很敏感。”
【白莲花的东西?宋景峰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府上应该…】
云九唏忽然看到了什么,走到宋景峰面前,伸手向他的胸膛前伸去,还没碰到东西,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转头看去,正好和宋鹤辞四目相对。
“王爷这是做甚?”
宋鹤辞黑着一张脸,质问道:“你又是作甚?”
云九唏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瑜王殿下怀里的手帕有些熟悉,想拿出来看看。”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眉头拧紧。
【不是,他还抓上瘾了,到现在为止都不松手。】
宋鹤辞松开手后,发现她的手腕被自己抓红了,顿时觉得心中有些自责。
他垂下眼帘,神情尴尬地说道:“小九,本王刚才不是故意的。”
黄大夫的目光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徘徊,只要不是个瞎的,应该都能看出,宋鹤辞对云九唏的特殊。
他将手帕取出来,放在了云九唏的手中,“云大小姐确定这是中了母蛊之人的东西吗?”
看到手帕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云九唏肯定道:“绝对是她的。”
“既如此,那现在就可以取蛊。”说着,黄大夫将自己的医药箱取下来,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以黄大夫的医术,直接将子蛊取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宋鹤辞听到云九唏的心声,眼底闪过一抹错愕,莫非取出子蛊会有危险?
黄大夫转头看去,对着宋鹤辞说道:“玖王殿下,有一件事,老夫必须提前告诉你,蛊虫下起来简单,但取起来特别难。”
“最棘手的就是情蛊,为了能影响人的心智,子蛊会不断地在宿主的身体内,不断地产卵,卵在一月之后会孵化,成为下一只子蛊,如此反复,直到瑜王殿下彻底被子蛊所控制。”
【都怪我当时看的时候,没看细节,竟把这么重要的情节给跳过了。】
【若现代也有情蛊,那些无法得到真爱的人,岂不是可以用这种方法,将自己心爱之人,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会有生命危险?”宋鹤辞眉头拧紧,神情瞬间变得难看不已。
“老夫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将子蛊取出来,也有三成的把握,会将子蛊铲的卵留在瑜王殿下的体内,若无法一次性取出,就得反复取蛊。”
黄大夫的脸色越发沉重,“再五次之内,没将所有的蛊虫和卵取出,瑜王殿下就会彻底被母蛊所驱使,届时的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用不了多久,他身体里的内脏,都会成为子蛊的养分,最终只剩下一副皮囊。”
光是想到了那个画面,云九唏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浑身上下起着鸡皮疙瘩。
【我去,全都是冲啊!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晚上怕是都睡不好。】
宋鹤辞长舒一口气,只要宋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