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和云沅沅在得知此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云白薇疼得浑身直冒冷汗,没过一会儿就疼得双眼发黑,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虚弱地问道:“大夫…还没来吗?”
房里的丫鬟们都急坏了,可惜她们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安抚。
“快了,大夫很快就来了,二小姐,您要撑住啊!”
云沅沅毕竟年轻,虽然平日里冷静又沉稳,可在走廊听到云白薇的痛呼声,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来到里屋看到云白薇的状况,她瞬间就猜到,自家女儿这是小产了。
攥攥拳,平日里沉着淡然的声音如今也多了几分急切,“大夫,怎么样了?”
云白薇疼得说不出话来,在看到云老夫人进来的下一刻,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云沅沅眼神一沉,面色顿时冷了下来,面色不虞地瞪向一旁的丫鬟,“到底发生了何事?”
除了刚才亲眼看到云白薇是从台阶上摔倒的,其他的,丫鬟都不清楚,只是低头哆嗦个不停。
云老夫人过去后,冷冷地瞥了屋里的丫鬟一眼,怒喝,“真是一群废物,你们究竟是怎么照看小姐的?”
“来人,将这几个婢子带出去,统统发卖了!”
丫鬟们纷纷跪地求饶,云老夫人才懒得搭理她们,看着云白薇身下鲜红的血,她低头沉思片刻,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云白薇肚里的孩子,莫不是宋景峰的?
不多时,就有小厮进来将丫鬟们拖走了。
等大夫来后,为云白薇诊脉时,孩子已经没了。
同一时间,温竹青回到了镇国公府。
她指挥府内的下人,让他们将采买的东西,全部都放回库房去,她打算去膳厅用膳。
路过前厅时,发现柳芹吟等人都在里面,察觉到气氛不对。
平日里,除非是有客上门,否则,母亲她们很少会在前厅待着,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走了进去,轻声打招呼:“母亲,大哥,三哥,三嫂?”
一看到她,柳芹吟心疼极了,“来,青儿,过来坐我旁边来。”
温竹青心中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柳芹吟旁边,她试探性地问道:“母亲,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瞧着你们的脸色不太好?”
“青儿啊!你父亲都查出来了,这些年你在将军府过得不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柳芹吟牵着她的手,不断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其他人纷纷点头,“是啊!青儿,你可是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怎么能被云远山那样的人给欺负了去。”
“云远山可真不是个人,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说是会一心一意待你,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呢?转头就和自己的亲生姊妹搞到一起了,他当真是恶心。”
温竹青瞳孔猛地放大,她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国公爷估计是觉得她此次回来,蹊跷得很,所以派人调查了这些年,她在将军府的遭遇。
看他们的模样,估摸着连云白薇的亲生父亲是云远山的事查出来了。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缓缓开口:“母亲,这些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本来想着,等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完,再告诉你们,没想到父亲的心思如此细腻。”
柳芹吟拿起怀中的手帕,擦了擦眼底的泪,“好了,青儿,你放心,你父亲定会处理好此事。”
温竹青这才注意到,国公爷不在前厅,她赶忙问道:“母亲,父亲是不是去皇宫面圣了?”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继续隐瞒,柳芹吟点点头:“你父亲定会为你求得和离书,往后你与云远山再无瓜葛。”
温竹青顿时慌了神,她赶忙站起来,“不行,我现在还不能与云远山和离?”
温子健不解地看向她,“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他做了如此龌龊的事,你还对他有情?”
温竹青眉头拧紧,脸色微沉,“大哥,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自己一人从将军府抽身确实容易,可小九他们呢?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云远山先是将小九从小就丢出府,对我另外三个孩子,更是非打即骂。”
“当年的事,无论是不是云远山设计于我,他们都是我的骨肉,我要是离开了将军府,谁来庇护他们。”说话间,眼底的担忧呼之欲出,母性的光辉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柳芹吟站起身,重新将温竹青拉了回来,她温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