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弯刀李,陆落便和萧义、黎殊风一路奔向老君山。
天将暮,雪乱舞。
三人在老君山山脚外十里出的一间小木屋暂且歇下。
陆落先是喝了一口药酒,然后问:“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渣渣交给你们,最强的交给我。”黎殊风嘴里咬着冰糖,毫不留情地回答。
“我说大叔啊。。。你说这话的时候牙怎么就不会疼啊!?我们起码实力也不在你之下好吗?”萧义一脸不满地把黎殊风的话给怼回去,可被陆落制止,陆落说:“黎大叔,我劝你看看你的剑。”
黎殊风真的就把剑拔出来,一眼就看出了上头有个起眼的缺口,黎殊风摸了摸,说:“我咋没注意到我的剑。。。”
“刚刚你和弯刀李对上最后一击,虽说你斩断了他的刀,可你的剑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陆落直言,“若你真要和那鬼崇教主打,恐怕就真的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喽!”
黎殊风捻着胡子,很是轻浮地说:“我都四十有余了。。。这种事自然?是我去呗。。。”
“嗯?你说什么?”陆落萧义两人同时出声,可黎殊风却很是淡定地回了两字:“没事。”
陆落又再喝了一口酒,随后递给黎殊风,然后打了个嗝,满口酒气地说:“但黎大叔你别得意,我看得出你那倭刀术耗了你不少精力,还不如让我或美人去。”
“其实。。。也没耗多少精力。。。”黎殊风嘀嘀咕咕细声说。
萧义却又有些不情愿了,狠狠要了一口硬邦邦的干粮,爆了一声粗口再说道:“你要送死我可不想,别到时什么都要捎上我。”
陆落愣了一会儿,又冷笑一下,毕竟在一起生活至少十年了,他还能不知道他师弟们的性子?无论是谁,包括自己,嘴上不乐意,可实际行动却恰恰相反。
“话说黎大叔,你来的这一路都没遇着其他人?”
黎殊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住了,“啊”了一声才说:“哦,没。”
“完了。。。难不成真的要“三英战吕布”了吗?哦不,是三人灭一门。”
可三人。。。还是太冒险了。
况且这次要面对的全是高手,陆落都没想过要全身而退了。
黎殊风叹着气,说:“哎!要是这其他人能巧合经过这里,我就一年不去秦楼楚馆这种风流之地。”
陆落笑言:“哟!黎大叔也去这种地方?”
“啊你这就废话了,我是个男人,还单身,又没读过几天书,肯定去这种地方开心一下。”说完黎殊风喝了一口药酒,殊不知酒入半口,小木屋的门便从外缓缓地打开了。
对方脸上有些脏,却掩盖不住他那风华流转间的姿容。陆落瞧见了他背着一把琴和筝,便知道是谁了:“哟,刘逍,一个人?”
“嗯。”刘逍撤下背上的琴和筝,说:“我一收到消息便一路赶过来了,其他人也在路上了。”
黎殊风放下酒壶,一脸装傻充愣地说:“嘿嘿这药酒不错,哪弄来的?”
陆落从黎殊风手里把酒壶夺过来,递给刘逍,然后说:“南阳城桂花医馆弄来的,话说大叔可要说话算话哦!”
黎殊风枕着后脑勺躺下了,闭着眼睛说:“知道了,我歇会儿。”
陆落对着其他人也说:“都歇会儿吧,一会天一黑就上山。”
=——=
夜里天凉,让漫天飞雪的老君山变得更冷。
可说来奇怪,今晚的雪下得可大了。虽说入夜了,可白雪却让却让老君山免于被夜幕吞没。
守在半山腰的鬼崇教徒喝着酒嘻嘻哈哈着,一位教徒笑言:“这天气让我忽然想起四个字。”
“哦?”是啥?”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结果那教徒说:“雪上加霜!哈哈哈哈!”
“你这句话千万别让教主听到,这么怪不吉利的话你都干说出口,还真是不要命了!”
“可不是嘛!我们这一路可辛苦着呢,分分钟都是“雪上加霜”,习惯了,可不差多几回了。”
“欸我说,”一位教徒喝了口酒,道:“是谁如此应景,居然弹起如此悲伤之琴音来了?”
众人纷纷打起精神,从高处往下看,只见漫天大雪,众人视线模糊,竟瞧不出雪中之人。
寻声暗问弹者谁,众人将眼睛睁大,隐隐约约地发现雪中竟有一人一手拖着琴一手弹琴,慢步前走。
对方穿着一袭白衣,但白衣胜雪,那随风飘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