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落他们相反,黎殊风回到华山后虽看似平静,可内心却有许多的想法。
先是自己身上的伤,原先和弯刀李过招后就受了点伤,这本是小事。但坏就坏在他后来又一个人对抗一群鬼崇教,使得新伤旧伤重叠。再来就是和高闫过了几招。高闫武功了得,把黎殊风给重创了。导致如今黎殊风是疼得不想走动。他回到华山就窝在房里躺在床上没下过床。
回到华山的一天后,大夫上门给他换了药后,柳宿便登门看看黎殊风。柳宿第一句可不是关心,而是嘲笑了黎殊风一句:“哎呀呀你呀你,有几年没受过伤了?滋味如何?”
“掌门师兄是在看我笑话?”黎殊风明显心情不好,听了柳宿的话立马怒瞪着对方。柳宿看出了黎殊风自以为自己被嘲笑,便解释道:“就开个玩笑,你别每次没幽默。喏,给你。”
柳宿把一把华山派专用的佩剑放在黎殊风身边。柳宿用脚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随后顺势坐下,然后问了一句:“我清楚得很,以你的武功没多少人能这样重创你,我这不刚回华山就来关心你了嘛!说说看,谁伤的你?”
黎殊风说:“嗯。。。怎么说,先是一个法王,叫弯刀李。我和他过招受了点伤,过后就是在老君山被一群鬼崇教弟子围着打才受此重伤。不过不打紧,都只是皮外伤,不到一个月我就好了的。”
“心态不错啊!”柳宿说,“换做是我师傅,这时候早就气急败坏了的。”
“前掌门好胜,我和他可不一样。”黎殊风运动着手腕,说,“况且最后胜的还是我,不是吗?”
柳宿转头,看了看这房里窗户和门都已关上,便开口,说:“嵩山派那里,你才怎么着?”
黎殊风很是顺口地说:“他们气急败坏?”
“不。”黎殊风一口否决,“相反,他还向我夸了你。”
黎殊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觉得这和他想的结果有些不同。他不是没想到会有这结果,但这结果有些反常。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也让黎殊风整个人对嵩山派多起了几分疑心。
“我也觉得这事不对。”柳宿说,“还没到你这里之前我问了那几个跟着你的弟子,知晓了事情缘由。溪南城背着我们偷袭鬼崇总部,虽说外表他是想打个措手不及,但他似乎对我们有所隐瞒。”
黎殊风这时忽然说话变得有些阴阳怪气:“他隐瞒的事可多着呢!掌门师兄要不猜猜?”
柳宿嘴角微微上扬,说:“好啊,我最喜欢猜东西了。
“我猜第一个是隐瞒伤势,这也忒明显了。他在聚福楼时让所有人误以为他受了重伤,可自己却可以带人挑了鬼崇老巢。”
“不错。”黎殊风没否认。
“第二,无论怎么说,溪南城讨伐鬼崇最大的目的是了解私人之事,而不是为了和平。不然他们怎么会把我们调开自己去独自费力偷袭鬼崇教?”柳宿再仔细想了想,然后说,“基本上就是这些,要不其他的你替我补充补充?”
黎殊风冷笑一声:“嵩山派和鬼崇教私下做了几笔交易。”
柳宿听了大惊,不敢相信,他观望四周后便低声说道:“黎师弟,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黎殊风也放低了声量,说:“具体内容藏得太深,我不知道。但碧灵镇那件事你还记得吧?”
柳宿点头,然后说:“我还让你带人去解决呢。怎么了?”
黎殊风说:“那些尸体都被蛊虫所操控,但那些尸体看上去似乎没腐烂就被下了蛊虫,是个新鲜的尸体。而这些尸体全都是嵩山派提供的。”
柳宿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很难下结论,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多提防着他们些了。”
“还有一事。”黎殊风严肃地说,“近几天到处都有鬼崇教的人在闹事,但经过老君山一战后,我觉得这事越发蹊跷。
“陆落。。。应该叫陆掌门,他跟鬼崇教的教主套了几句,那教主说鬼崇已经几年不敢如此大肆做事了,所以很多事根本就不是出自他们之手。但那教主无法保证一些事,可江南小镇大屠杀和浮华宫他们不承认是他们干的。”
柳宿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浮华宫可和当年“鬼杀之战”没什么关联。要动也不可能动他。”
黎殊风道:“除非有人声东击西,挑了软柿子打。”
黎殊风躺下,然后给了柳宿一个眼神,再看下门口。柳宿似乎知道黎殊风在提醒他门口了方向隔墙有耳,便一跃而起,用了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