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年初一大过年的,但有些浪客似乎是因为家乡太远,亦或者家中只有孤身一人。因此中午时,汉中的某家酒楼里依然高朋满座,且大多数都不是亲人关系。在满座喧哗的酒楼里,一位路人甲似乎喝多了,醉醺醺地对着同桌的酒友们说起八卦来:“欸,听说了没?这一过年就有江湖八卦能聊了。”
一听到八卦,一桌人都来劲了,纷纷放下酒碗凑到路人甲身边,都嚷嚷着他快点说。
“刚刚得到的消息,三个门派出现变故。先是那最近特别拉风的关山剑派,你们知道他们吧?”
路人乙笑呵呵地说:“谁不知道啊?这关山剑法里的师傅可都是剑圣关雅的亲传弟子。尤其那掌门陆落,老君山上单杀鬼崇教主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路人甲接着说道:“那我告诉你,就在昨天,关山剑派上下所有人都闹失踪了,你们信吗?”
“不信!”众人开口说道。
路人甲说道:“欸,你们别说,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原先这话是嵩山派先开口的。但有人不信邪上了关山,结果怎么着?那山上还真没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呐!
“根据嵩山派的说法,很有可能是鬼崇教的余党还没死干净,找上门寻仇来了。但也仅仅是可能。而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就在昨晚,华山派衡山派被人挑了!”
这句话一出,满座震惊,就连旁边几桌的人都凑上来要听这惊人八卦。那路人甲很是吊人胃口,问了满桌的人:“你们猜谁干的?”
众人直摇头,却是因为懒得猜,想让路人甲继续说下去。那路人甲说道:“嵩山派自己承认自己制裁了他们。”
只道是语出惊人,一句还比一句让人提心吊胆的。正当所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猜嵩山派目的时,那路人甲便说:“这两门派属五岳剑派,如今嵩山派无论权力、地位亦或是武功,那可是能压过自家其他门派的。别说五岳剑派了,我看放眼江湖的大门派,肯定没人敢跟嵩山派叫板的了。可偏偏衡山派早已和嵩山派结下梁子,这几年他们的事也传得人尽皆知。可那华山派又是为何?只因近一个月前的五岳会谈华山派无故缺席,而嵩山派跟他们要了个说法无果,且藐视嵩山派,结果被嵩山派一个不爽给挑了!”
这热闹也引起了楼下的酒客的注意,都纷纷凑到路人甲那桌去凑热闹了,这也让二楼角落里唯一一桌没去凑热闹的三人有种处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那桌有一个青年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放下筷子,对那身穿洁白衣服且带着斗笠不吃不喝的青年说道:“师。。。”
话还没说完,这青年便瞪了一眼说话的少年,那少年支支吾吾地改口说道:“爹。。。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他“爹”,也就是萧义,说:“我过后再交代,云霄,你得慎言。”
云霄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师兄方郡便问了萧义一句:“那师。。。爹,我们这是要去哪?”
换做是面对陆落,萧义可能已经翻白眼了,虽然萧义很刻意的憋住自己的不耐烦,但语气依然有些不友好:“到时你们就知道了。话说这句话我回答了五遍吧?”
萧义掏出几两碎银放在桌上,随后拉着刚吃饱饭的谢云霄和方郡出门,领走前对店小二喊道:“钱给你放桌上了,恭喜发财啊!”
店小二很是高兴,也回敬了萧义几句祝贺语。萧义却似乎没去在意这些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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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义在一间简陋的客栈定了间房,然后对谢云霄和方郡说道:“休息吧,看得出昨晚你们昨晚睡不好。”
两个少年很是听话的凑一床睡着了。
萧义心中窃窃欢喜,因为其实吧让方郡他们叫“爹”是因为萧义心中生出一丝恶作剧的想法才这么做的。话说即便自己十九岁了,萧义满脑子净都是不正经的东西。
萧义坐在地上,暗想着:“李少啊,你们究竟在哪?”
这次萧义来汉中,主要是要回镖局找李少他们的,但不知他们是在走镖还是跑到什么地方过年了,竟不见他们踪影。更倒霉的是,镖局里和他关系熟的都不在,他也不好意思请总镖头出面帮忙,所以想在这里呆一会儿,总能等到熟人归来。
但萧义最担心的,是他弟子们的安危。
虽说方郡和谢云霄在自己身边,而其他弟子也都和公孙良在一起,但毕竟他们年龄尚小,且武功真的不成熟,他们能在上次聚福楼和老君山那一战活下来纯属幸运,而且老君山那次不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