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把你给迷惑了,但是你以后不要再跟泡泡说关于弟弟妹妹这些话了。”
“我不爱温书渝,我早都跟你说过了。”
“所以,我也不会让第二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出生。”
闻向松眉头紧皱,“我知道,可是你这些年不是都做出改变了吗?”
“这样多好啊,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闻时砚听着他的话冷笑:“和和美美,我看是你们和和美美吧,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的存在对于你们来说好像......好像就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作用。”
“生完一个还想让我再生一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烦啊!”
“烦?”闻向松气的敲敲拐杖。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烦啊,我看着你眼睛不是都快长人家身上了吗?”
闻时砚突然眯起眸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眸深不可测。
“爷爷,你应该没忘记方冲吧。”
闻向松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突然有些不好了,这个名字他到死都不会忘记。
当年闻时砚的绑架案就是他全权操办的,为的就是想让闻氏集团放弃当时的一个项目。
那时候闻时砚差一点就毁在他的手里,幸好最后得救了,那人也进了监狱。
只是听他这意思是又想冒头了,自己现在真的是老了,竟然把后背都露出来了。
“所以?”向松浑浊的眼睛都是狠戾。
“所以。”闻时砚接着他的话说:“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喽。”
“你......”闻向松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演戏给方冲看呢。
“所以你才又把那个女人给送出去了,是吧。”
“当然,阿鱼不能受到一点伤。”
闻时砚淡淡露出微笑,“爷爷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她温书渝算是一个。”
“所以,书渝她奶奶那时候你也都是故意表现的吗?”
闻时砚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情绪,用力的攥了攥手心,无所谓的点点头,“对啊~”
“我总得演给那些人看吧,否则谁会相信我。”
“这可是我布局了两年的计划。”
这些漫不经心的话全部一句不差的传到温书渝耳朵里。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厨房的,端着杯子的手轻微的颤抖,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她还以为他是真心对奶奶好的,原来并不是真的,幸好奶奶不知道......
她顺着桌子缓缓坐到地上,双手环膝,看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雪花。
黑漆漆的厨房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其实闻时砚和闻向松两个人的话她有很多都没听懂。
两个人说的很隐晦,但好像自己是那个钓鱼的诱饵,虽然她不知道钓的是什么鱼。
尽管她想好以后不要再爱闻时砚了,可从他嘴里出来的那些话,对她来说还是很受伤的。
阿鱼是不能受伤的,温书渝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温书渝在这边做着自己的打算。
楼上的两人还在谈着话,“时砚,你看着爷爷的眼睛说话。”
“我问你,你真的就那么绝情吗?”
“就算你讨厌她,可说到底她还是你孩子的妈妈。”
闻时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手揣进裤兜里,转身出去了。
“爷爷,早点睡,不早了。”
“唉~”
闻向松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的孙子为何不真正的看看自己的心在哪呢?
闻时砚从他的房间回来后,直接走到走廊的最里面,打开房门静静的躺在床上。
脑袋放置在胳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有些烦躁的舔舔唇,脑海里那张瘦弱的背影出现,温柔恬静的模样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忽然有些怀念她身上的清香,那是一种好像自带魔力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就想放松心情。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提出离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挽留他的新手段。
一个晚上,楼上楼下有着不同的心情。
“不要!不要!”
闻时砚被惊的一身冷汗,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膛。
掀开被子走到浴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