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淮之堪堪放下自己的手。
温书渝的指尖时不时的触碰到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电流。
处理好伤口之后,温书渝将东西收拾好,垂眸隐藏掉眼中的清明,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她收拾东西的手在颤抖。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嗖”的一下,一个人影从两人面前快速跑过。
都没来得及看起他的面貌,那人便跑进了警察局。
辛春来喘着粗气跑到闻时砚面前,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闻总,你没事吧?”辛春来弯腰大口呼气。
闻时砚掀起眼皮略带不满的说道:“怎么这么慢?”他们两人早都跑没影了。
辛春来咽了一口唾沫,“那边出车祸堵车了,我跑过来的。”
闻时砚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一开始他打的算盘是让温书渝也把他带走的,谁知道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等辛春来签完字,闻时砚就快步跑出去,左右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想见的那个背影。
“闻总,那人说今晚就要见您。”
闻时砚接过辛春来递过来的手机,看到内容眼神瞬间冷了很多。
“还有调查的东西都发您邮件了。”
“你放心,温小姐这边有人守着,只要有动静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闻时砚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最后在四周搜寻了一番。
“闻总,咱们得赶紧走了。”
在辛春来的催促下,闻时砚才转过头。
——
“当年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江淮之紧张的盯着温书渝的眼睛,“对不起,书渝......”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要谢谢。”温书渝打断江淮之,“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不在人世了。”
温书渝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一丝知道事情真相的惊讶和生气。
不知为何江淮之的心中一颤,他宁愿让温书渝大骂他一场,也不愿让她这样平静。
“你为什么不怪我,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和你的家人朋友分别了四年。”
“他们也痛苦了四年,你为什么不怪我。”
江淮之有些崩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会怪你,并且是永远,是你给了我新的生命,我为什么会怪我的救命恩人。”
“时间不早了,你把消炎药喝了赶紧去休息吧。”
温书渝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江淮之愣愣的接过来,杯子里的水随着他颤抖的手微微泛起涟漪。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都?”
“不清楚......”
温书渝回答完他的问题便转身走了,卧室门关上她顺着门边坐到了地上。
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中,肩膀微微抖动。
尽管她极力压抑自己,可那细微的抽泣声还是从指缝中泄露出来。
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刃使劲捅了无数次一样疼。
过了许久温书渝才缓缓站起身,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在了床上。
她的目光放在天花板上,手指轻轻放在小腹下那道不怎么明显的刀疤上。
一滴泪顺着眼睑流入到枕头里。
京都——
“闻总到了。”
闻时砚睁开灰蒙蒙的眼睛。
车子停在一个外观看起来很破旧的房子外面。
随着一声难听的“吱呀”声,大门被打开,走过一层又一层的楼梯才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闻时砚透过一个小小方形的铁栅栏往里看去,和屋里的男人正对上双眼。
“阿砚来了~”
男人的声音极其的嘶哑难听,随着笑容脸上的刀疤看起来更加的狰狞难看。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房间里昏暗而潮湿,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晃动。
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老鼠的“吱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闻时砚皱了皱眉。
铁门里还有一道铁栅栏,为的就是困住里面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云叔。”
闻时砚站在铁栅栏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武。
“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否为云叔排忧解难。”
云武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