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道,泽州,端氏县郊区。
三人车马到了端氏县境内。
“狄年兄,如何知道会有车辙?毕竟是晴天,土地也是干的。”
郑武转头看了看狄仁杰。
狄仁杰笑了笑,“盗马,有三个疑难。一是牵着走,马嘶的声响足以惊动浅睡的人。客栈的人不可能都是沉睡,既然没有人听到声响,就不会是这种。”
“第二呢?”狄浦迫不及待的插话。
“二是骑着走,也可能马嘶。或者前面说过马认人,生人可能在颠簸下摔伤。这两种现象动静太大,不太可能。”
“第三呢?”狄浦再次追问。
“第三,用迷药把马迷倒,用车拉走。想象一下,如果是农村的敞篷双轮车,拖运如此重物,就算不是湿土地,也必然车辙较深。”
二人听完后,恍然大悟。
“在盗贼东屋边上,发现的敞篷架子车。已经印证了狄年兄的推测。”
“追踪车辙,找到贼人。”狄浦来了一个马后炮。
郑武再次提问,“还有一个疑问,掌柜的要报案,为何不让?报案可以多几个帮手。万一匪徒多,你我三人怕是不行。”
狄仁杰笑了笑,“如果贼多,必然会偷两匹马,甚至马车也会偷走。只偷一匹马,说明盗贼人数不超过三个。”
“少爷,我们明明马车那有一匹马,为何还要借客栈的马?”
狄仁杰听到这,突然大笑起来。
“我们的马太累了,需要休息。借客栈的马,也算对他们疏于防范的小小处罚吧。”
“原来如此!”狄浦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候,三人都大笑起来。
三天后,狄仁杰三人进入阳城县城。
在雨丰客栈住下,准备明早出发。午后,闲来无事,三人便走出客栈,随便逛一逛。
狄仁杰三人悠闲的走在街道上。
阳城县城热闹非凡,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街道两侧店铺林立,街边还有很多做小生意的商贩,真是一片繁荣景象。
“抢劫了,杀人了!”
一声声叫喊,震耳欲聋。
只见大街上,几个壮汉追赶一个中年男子。
“抢劫了,杀人了。”
中年男子边跑边喊。
不一会儿,男子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这些壮汉立即上前抓住男子。
“小贼,偷了银子还想跑。”一个富态商人赶了过来,用手指了指那中年男子,夺下他手中的银子。
这时候,周边渐渐围拢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狄仁杰说:“咱们也去看个热闹。”说罢,三人也走了过来。
“晴天白日的,明明是他们想要抢夺我的银子。”中年男子叫嚷着,“我叫张四,大家为我做主啊!”
张四开始叙述,“下午,我在他的绸缎铺子,挑好了一匹布。付了银子,等找铜板。他将银子放柜台上。”
顿了顿,“我催促他找钱,他反说我没给钱,我说你明明没找钱嘛。我见他是想看四下无人,吞了我的银子。急忙抓了我的银子跑了,他们追来,想要抢钱。”
围观的百姓都认为张四说的在理,指着王胡议论纷纷起来。
“大家别信他。我是绸缎商人,叫王胡。”富态商人急忙辩解,“这人去绸缎铺子,偷了五十两银子。还想跑。”
大家听他们说的都有理,一时间没了主意。
“再说,他一个穷人,按一家三口算,一天花三文钱,一年也才一两银子。五十两银子足够生活五十年。他能有五十两银子?”王胡说出了一通歪理。
众人虽听到王胡挖苦穷人,太不厚道。
但觉得他说的在理,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张四急的满脸通红,“这是我祖上积攒的银子,三十多年了,一直埋在土屋墙角下。如果不是老婆病重,需要补黄芪人参,我也舍不得挖出来。”
“胡说!那你买药,去药铺。去绸缎铺子干啥?”郑武发出质问。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群,哈哈大笑起来。
张四更急了,带着哭腔,“我想银子买药后,还剩下不少。不如再给老婆买点绸缎,做个保暖衣服。”
众人又都有点同情张四,认为他说的也在理。
郑武挠了挠头,没了主意。
狄仁杰低头思索片刻,又抬头看向王胡,“王掌柜,这银子在铺子里多久了?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