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晓,天边渐渐泛起些许鱼肚白。
常乐县衙,后院。
吃过早膳,狄仁杰心情舒畅。在县衙后院,和李文扬、郑武一起舞刀弄剑。
段诗雨也在一旁教翠儿武术基本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鼓声响起。
后院众人停止习武。
“这是鸣冤鼓的声音。”狄仁杰眉头一皱,转头看了看李文扬和郑武,“有人击鼓鸣冤了,我们先去前院看看。”
三人正准备去前院。
狄浦慌慌张张的从后院角门进来,高声喊叫,“大人,不好了,有人报案。”
待来到狄仁杰旁边,喘了一口气,“属下已经让守门的衙役,把他带到二堂,等候大人问话。”
“走,咱们现在去二堂。”
常乐县衙,二堂。
不一会儿,狄仁杰四人进入二堂。
看到守门的衙役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儿。
守门的衙役,见狄仁杰等人进来,连忙上前见礼,“大人,属下将人带来了,这就告退了。”
“嗯。”
狄仁杰点头回礼。
守门的衙役转身快步走出了二堂。
那中年男子见状,就要下跪行礼,狄仁杰上前一步拦住,“这里不是大堂,不需客气。请坐下说。”
说罢,狄仁杰在正北的主位落座。
那中年男子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坐下。郑武走向前去,扶着他在西边客位坐下。
随后,李文扬和郑武走到东边的座位上坐下。
狄浦给屋里的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座位旁的茶几上。然后回到书案旁坐下,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狄仁杰见那中年男子四十岁上下年纪,容貌苍老,行为拘谨,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请问这位乡邻,姓甚名谁?作何营生?家住哪里?”狄仁杰看向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慌忙起身,紧张的拱手施礼,“草民姓张名小牛,一直以来以种地为生。住在常乐县南城门向南,六里路远近的郊区——小张庄。”
“张小牛,不知因为何事前来报案?”狄仁杰示意张小牛坐下。
张小牛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缓了一口气,“张冲失踪了,已经十几天看不到他了。”
“张冲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为何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报案?”狄仁杰看了看张小牛。
张小牛咽了一口唾沫,擦了擦脸上冒出的汗,“张冲是草民的侄子。是草民大哥张大牛的儿子,今年十三四岁。”
狄仁杰心中充满疑惑,“那你大哥张大牛,为何不来报案?”
张小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又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
沉默片刻,张小牛攥了攥拳,“大哥大嫂,已经去世七八年了。侄子张冲,无依无靠,住在草民家的隔壁。草民时常送些食物过去。”
“为何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报案呢?”狄仁杰继续追问。
张小牛有点心事重重,再次紧张起来,“因为……,因为……。”
似乎遇到了难言之隐,张小牛停住了。
“莫不是你害死了张冲。”
突然听到郑武大喝一声。
张小牛脸上的汗多了起来。他结巴的重复着,“不……,不……,不是我。”
狄仁杰示意郑武,不要吓他。
过了一会儿,张小牛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叹息一声,“唉,因为从小疏于管教。所以张冲平时也是三五日不回家。这次时间太长了,所以草民疑心他失踪了。”
顿了顿,“而且……,而且……”
“而且听说,前任县令甄佑才是个昏官,所以你不相信县衙。这才拖了这么久,才来报案。”狄仁杰接过话来。
“大人英明,草民确实是这么想的。”张小牛连着点了几下头。
狄仁杰想了想,“你的侄子张冲,有没有什么朋友?”
张小牛咬了咬牙,“张冲平时也不和我们说,有没有朋友,草民不知道。”
“那他平时喜欢干什么?”
“喜欢干什么,草民也不知道。”
“张小牛,如果没有其他要说的,你就先回去吧。你以后要是想起任何知道的,关于张冲的事情,随时来县衙报知。”狄仁杰叮嘱了一些流程的话。
张小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