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家里几口人?目前靠什么生活?”
狄仁杰见此情景,换了个话题。
房古义沉默了一会儿,“老汉我就一个人。有几分薄田,种点高粱米,勉强凑合着过日子。”
“最近几年,家里收成如何?”
房古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几年,不是干旱,就是雨灾。收的高粱米,除了卖几个铜板缴纳税赋,还剩下一点点充饥。”
狄仁杰皱了皱眉,不知如何安慰房古义。
房古义看见狄仁杰陷入沉思,为了避免尴尬,接着补充一句,“幸亏老汉我只有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嘛。”
狄仁杰见老者有点自我嘲讽的意思,只能终止了这个话题。
沉默片刻。
“在场的各位,有人认识张冲和孙小敏吗?”狄仁杰看铺垫的差不多,直接开门见山。
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在摇头。
“二人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郑武补充一句。
又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还是摇头。
房古义摇头过后,看向狄仁杰,“并未听说过这两个人。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郑武想了想,知道不能暴露真实意图。
他抢先接过话来,“张冲和孙小敏,是我家公子远房的亲戚。我们此来常乐县城投亲,找不到家了。”
周围众人投来惋惜的目光。
狄仁杰一行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告辞,离开了牌九摊子。
又走访了半个时辰,没有找到认识失踪少年张冲和孙小敏的朋友。
狄仁杰一行人只得返回县衙。
常乐县衙,二堂。
李文扬和段诗雨先返回县衙,在县衙二堂等待狄仁杰。
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狄仁杰、郑武和狄浦,走进县衙二堂。
李文扬和段诗雨看到狄仁杰三人进来,连忙上前行礼。
“大人,你们查访的怎么样?”段诗雨率先询问。
狄仁杰叹了一口气,“没什么进展。没有找到认识张冲和孙小敏的朋友。”
然后狄仁杰把牌九摊子前,访问老者和牌九少年的事。以及又走访的一些地方说了一遍。
狄浦给每个茶几上的水杯里倒了一杯茶水。
众人各自落座。
狄仁杰看了看李文扬和段诗雨,“李文扬、段姑娘,你们二人查访的如何?有没有线索?”
李文扬拱手禀报,“我们走访了孙小敏的邻居,她们都很讨厌这个少年。说他吃小摊位上的东西,从来不给钱。”
顿了顿,“周围人,没有一个说他好的。”
“这简直就是小混混,街瘤子。”郑武鄙视性的插话。
“确实,这和那混混少年张冲一样。”狄浦点了点头。
听狄浦提起张冲,狄仁杰对比了二人,“两个不良少年,一个是偷鸡摸狗,另一个是硬吃白食。”
郑武喝了一口茶水,“张冲和孙小敏二人都得罪了周围的邻居。再加上平时偷张家李家,白吃王家马家。”
顿了顿,“结仇太多了,这么多人都有动机除掉他们。”
李文扬想了想,“大人,要查出他们的失踪,真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狄仁杰思索了一会儿,“目前看来,只能知道张冲和孙小敏,都是顽劣少年,并无其他线索。也只有慢慢查访了。”
这时候,段诗雨把二人走访孙小敏邻居的细节说了一遍。
随即她叹了一口气,“子女不教,父母之过。”
狄浦点了点头,“溺爱孩子,犹如慢慢毒杀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爱孩子,又不能溺爱孩子。这分寸要想把握好,实属不易。”
五个人听了,都陷入了沉思。
常乐县吕宋庄。
午饭时分。
县尉卢天庆骑马来到吕宋庄。
在村东南,下马进村。
向西走了五十几步,在转弯向北走了三十几步。
在道路西侧看到一个较大的土院子,院里有九间土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门前两边各有一排苦枣树。
道路北侧则是一个开阔地。有不少大树林立,树下有些许柴垛和草垛。这些树下的垛子旁躺着许多晒太阳的鸡鸭鹅。
卢天庆牵马来到门前,上前敲门。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