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想到自己也已经习武了,神态很快恢复过来。
她尴尬地笑了笑,“野人还好说,只是鬼怪不怕武力呢。”
狄仁杰放下筷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别管是野人还是鬼魂,浩然正气在,岂能害怕之。”
“大人,说的对。学武之人,岂能怕这怕那?”李文扬表露出了他那惨绝人寰的情商。
陇右道,瓜州,常乐县。
离中午时分,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西城门外,几棵大树下,一个牌九摊子前,几个少年正在玩牌九。
一个绿衣少年输光了所有的铜板。
他退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向西走去。
一个老者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见那绿衣少年离开,就跟了上去。
老者走上前来,拍了拍绿衣少年。见四下无人,老者压低声音,“小伙子,来我家陪我玩一局牌九,我请你喝酒吃肉。”
绿衣少年犹豫了一下,然后跟着老者离开了。
黑云压顶,狂风呼啸。
孤独的院子里的四棵大树,树枝随着狂风肆意的摇摆,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似乎想要挣脱命运的束缚。
树下的石方桌上,一老一少正在推牌九。
石桌上放着两壶关外白酒,一壶酒放在绿衣少年面前的桌上,另一壶放在黑衣老者面前的桌上。
石桌中间放着牌九,四周有几个下酒菜。
绿衣少年一边吃着菜,喝着酒;一边开心地玩着牌九。
黑衣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时不时的劝酒。
绿衣少年喝的尽兴,大声唱了几句当地小曲。
黑衣老者愣了愣神,随即缓过神来,继续劝酒。
很快酒至半酣,少年不好意思地看向老者,“我想撒个尿。”
这时,一个匕首突然插入他的喉咙。
他心中充满不解,吓的尿了裤子,酒也醒了。想站起身来,最终还是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力气。
“嘿嘿,史小虎,你是第七个,去阎王那儿报到去吧!”
老者皱了皱眉,拿起酒葫芦,灌了口关外白酒。
……
“扑通。”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响。
“什么人?”
老者吃了一惊,脱口而出。
他拔出绿衣少年脖子上的匕首,奔出院外。
只见院子外面的土墙下,一个黄黑色的人影,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跑了去。
黑衣老者急忙追赶过去。
黄黑色人影,虽然摔伤了腿,毕竟是年轻,一直拼命的向前跑去。
两人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黄黑色人影慌不择路,不知不觉中,跑到了山顶的一处陡峭的山坡边。他脚下一滑,“啊……。”惨叫一声,跌下山去。
黑衣老者急忙掉转方向,追下山去。
待即将到了山脚下时。
看见刚才从山上跌落的那个身影,躺在山脚下,一动不动,似乎是昏了过去。
黑衣老者正要过去,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正向这边走来。老者立即停下脚步,藏在一个隐蔽处。
来人走到山脚下,看到地上躺着的人,顿时吃了一惊。
他又看一眼,“是他。”
那来人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他走到躺着的人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躺着的人的鼻息。
“啊呀,他……,他死了。”
那来人急忙站起身来,叫喊着跑走了。
黑衣老者听到,那躺着的人,已经摔死了,也就放下心来。他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偷偷离开了土山,走回家中。
常乐县衙。
约莫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子鼓声响起。
狄仁杰众人正在县衙二堂议事。
听到鼓声,狄仁杰眉头一皱,看向狄浦,“狄浦,你把人带到二堂。我们在此等候。”
约莫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
狄浦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二堂。
他上前一步,拱手禀报,“大人,人带来了。”
狄仁杰点头回礼。
“这是狄县令。”
狄浦向带来的人作了介绍,用手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