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县衙,大牢。
大牢门房里亮着灯笼。
牢头唐竹敢,正和几个值夜的狱卒闲聊。
看到郑武一行人进来,唐竹敢连忙出来迎接,“郑护卫,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郑武也不废话,直接吩咐,“唐牢头,把这何四海关押起来。”
说着,指了指押解着的何四海。
“是,属下马上办。”
唐竹敢看了一眼何四海,走回门房。然后拿了牢房钥匙,喊来两名狱卒,一起将何四海关进牢房。
郑武见事情办妥了,带着四名快班衙役离开了大牢。
途经三班房时,四名快班衙役进去交令。
郑武向县衙后院走去。
常乐县衙,后院。
各位女眷已经回房休息,院里只剩下狄仁杰、李文扬和狄浦。
郑武走进后院,来到方桌旁,拱手禀报,“大人,何三死了。”
说罢,将跟踪何四海,何四海挖坑,准备掩埋何三尸体被抓捕,押入大牢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
“唉,何三不听大人的劝告,可惜了性命。”狄浦叹了一口气。
狄仁杰看了看其他几人,清了清嗓子。
“本官打算明日升堂审理此案。李文扬、段姑娘,明日你二人,去通知死者家属。狄浦,明日把仵作喊来验尸。”
“是,大人。”
李文扬、段诗雨和狄浦拱了拱手。
“大人,验尸不必了吧?仆人何三的死状,和二管家何大力一样。”郑武疑惑不解地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缓缓地揉了几下眼睛,“按照规矩,还是要检验尸体,提交验尸记录。”
郑武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几人各自回房休息,暂且不提。
常乐县衙,档案库。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话分两头,先说李文扬。
李文扬和段诗雨来到档案库。
二人取了档案簿,低头翻开,开始查阅死者何三和何大力的户籍档案。
“李大哥,你看。”
段诗雨用手指着户籍薄册的一页档案信息,扭头看向李文扬。
李文扬挪了挪身子,过来一看。
只见上面记录着一页户籍档案:何大力,家住南城门郊外,孤身一人,无妻儿亲属。
李文扬走回原位,“既然何大力无亲属,我们只需通知何三的亲属。”
段诗雨点了点头。
二人继续查找。
不一会儿,李文扬找到了何三家的住址信息,心中默默记下。
随后,李文扬和段诗雨离开了档案库,前往何三家。
常乐县衙,大门口。
约莫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李文扬和段诗雨带着何三妻子,前来认尸。
何三妻子找到死者何三,扑到尸体身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当家的,你就这么走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很快,哭的死去活来。
段诗雨劝解了好久,何三妻子才渐渐止住悲伤。
随后,段诗雨带她去了三班房暂歇,等待升堂听审。
李文扬将此事禀报了狄仁杰。
话分两头,再说狄浦。
狄浦带着一名仵作,来到县衙大门口。
仵作上前,开始验尸。
过了一会儿。
仵作检验完毕,面向狄浦拱了拱手。
“狄管家,死亡男子,二十六七岁上下年纪。身材矮小,手上有老茧,应该是干体力活的人。”
停顿片刻。
“全身酒气,有中毒迹象。身上只有一处很轻的伤,应该是从酒桌上摔倒,滑伤的。从外表看,应该是喝了加了砒霜的毒酒。”
仵作缓了一口气。
“死亡时间是昨夜黄昏之后,戌时三刻到亥时一刻之间。”
狄浦不解地询问,“和旁边的这人,症状一样吧?”
仵作看了一眼何大力的尸体,“两者都是喝了添加砒霜的毒酒而死。”
随后,狄浦将仵作带到二堂。
见礼已毕,仵作写了验尸记录,交给狄浦,然后告辞离开了县衙。
常乐县衙,大堂。
早膳过后。
“咚咚,咚咚,咚咚咚。”
击鼓升堂,堂下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