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上赵漾漾的视线。
见到他们举止亲密，她眸子里没有丝毫身为妻子该有的反应，有的只是冷淡。
明明听到了白蕊蕊的话，她却一句也没有为自己解释。
顾晏盯着她许久，神色也冷了下来，一把将怀里的白蕊蕊抱了起来。
“别理她，我送你去医院。”
白蕊蕊柔媚地嗯了一声，将头埋进他怀里。
他们临走前，白蕊蕊身后的助理上前，将一杯带有冰块的水泼到赵漾漾身上。
冰块兜头落下，餐厅中央空调开得很足，赵漾漾冷得打了个寒战。
助理泼完就走，“欺负我们小姐，活该！”
赵漾漾双手环抱住自己，眼睫毛湿润，抬眼却对上顾晏看过来的视线。
顾晏的神色很冷，漠不关心，没有动手的打算。
白蕊蕊扯了扯他的袖子，一脸委屈，顾晏收回视线，抱着她大步离开了。
赵漾漾站在原地，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他的冷心冷清与不在乎，赵漾漾早就明白，却仍旧在此时浑身冻得厉害，感觉心上也起了寒意。
顾晏抱着白蕊蕊到了车上，齐秘书神色有些小心翼翼。
赵漾漾起码现在依旧是顾太太，却随便就被一个助理欺负，这不明摆着不给顾总面子吗。
顾晏面上情绪不明。
“齐秘书，你现在送她回白家。”
齐秘书连连点头。
白蕊蕊神色一变，抓住他的袖子，“晏哥哥……你不陪着我吗，我刚刚腿又疼了一下……”
顾晏面无表情拽回袖子，“我还有工作要忙。”
——
回去的路上，赵漾漾换了身衣服，她想见柳修尧一面，却一丝门路都没有。
那些人并不收钱。
走投无路之下，她来医院看了眼妈妈。
妈妈还躺在VIp病房内，脸色看起来很红润，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赵漾漾不知怎的，在见到妈妈的这一刻，心中的委屈难以排解。
只有在妈妈这里，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软弱下来。
她任由眼泪掉落，“妈妈，我真的好想你……我只有你了妈妈。”
“你早点醒过来好不好……”
顾晏站在病房外，透过门前的玻璃窗看过去。
赵漾漾无力地趴在病床一侧，正埋头痛哭，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
她哭了多久，顾晏就这样站了多久。
顾晏想起刚成婚时的赵漾漾，整日讨好他，为了他学着做各种好吃的点心和菜，从来没有腻烦过，每日看到她时，她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尽管夜里偶尔会被他弄哭，但她隔天又会好起来，像个小太阳。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顾晏想不出来。
因为从前他几乎不在意她。
听着她的哭声，顾晏手指轻微攥紧了些。
他没有心软。
她早晚会意识到，只有回到他身边，她才有相应的权势和钱财，否则就只能任人欺负。
顾晏等着她主动服软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