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便是你的院子,没有什么事我便下去了!”
书羽涅没有言语,眼中有些许哀怨,那只紧握剑的手有些发红。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恨意,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一切和眼前的人没有丝毫关系,但还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憋的书羽涅难受。暗子调息顺便给白苏道了句“多谢。”
这时拐角处一个粉衣女子,活蹦乱跳的走了出来,一只手还不安分的卷着发梢。看到书羽涅的那一刻,忽然停下了步子。对上书羽涅那双双眸子,忽然感觉脊背发凉。
看到白芨的表情,心里有些许疑惑,冲着书羽涅微福身子,就走向白芨。书羽涅也是规矩的回了一个礼,看到白芨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白芨,你怎么了?”
“那个人是?”
“水安息大弟子书羽涅!”
“书……书羽涅?”
“对!”
书羽涅不理解白芨越来越难言的表情,正准备上前问个清楚。白芨惊恐的向书羽涅行了礼,拉着白苏就跑开了。书羽涅此时一头雾水,看着拱形门里的院子,忽然感觉头有些痛,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书羽涅走的很牵强,扶着墙缓了好大一会。
“白芨,刚才?”
“没什么,没什么,看来这书无旭是有备而来!”
白芨的自言自语让白苏更加肯定白芨有事情瞒着自己,看到白芨面如白纸,知道此时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握紧了白芨的手,白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白苏关切道!
“最近接了几单生意,楼主要归档,你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我去帮楼主就好!”
“没事,走吧!”
白芨轻笑,努力让自己放松,两人在大殿等着,白芨还时不时和白苏开着玩笑,叶蝉衣一到便又规规矩矩的,
“楼主!”
“书无旭送回去了?”
“是!”
“这样贪心,到底是所为何事?”
白苏和白芨面面相觑,叶蝉衣到也不急于知道答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抬手间红纱卷起,墙体分割开,
只听见“啪”的一声大门紧闭,被分割出来的墙体旋转90度,让出一道门来,里面的烛火忽然就亮了,映入眼帘的是无数的架子,密密的都是红漆抽屉!最中间放着桌子,文房四宝摆放的整整齐齐,敞亮的如同阳光近在咫尺,随手可抓一样,却仍让人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气氛有一丝说不清的诡异!侧面墙上挂着一副地图,足有两米宽,地名标注的密密麻麻,地图旁可见红木楼梯。白苏看了一眼白芨,上前答道。
“半月后,仙门要举行交谈会,书门主早年灵丹破损,大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叶蝉衣冷笑坐在了椅子上,整理着袖口,白芨上前磨墨,眼神飘忽不定,白苏有些担心的看向白芨,叶蝉衣提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随口说到!
“修仙的小门小户可谓是谷穗上的谷子,多了去了,也就是那几家出息的。汉宫秋的京决明就是家底丰厚了些,他的儿子京墨到是聪明,说不定能成气候。海金沙的薛竹沥,哼,一个莽夫罢了,书无旭就是个老狐狸,精着呢,家家都想称大,哪有这样的好事。”
说到书无旭,叶蝉衣停下了笔,像是想到什么,莞尔一笑,又继续写着。从刚才满眼的不屑一顾到平静似水,空气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叶蝉衣又想到什么停下笔道“薛竹沥有个女儿,也是个美人坯子。还和书羽涅有娃娃亲,这两大家族联姻,到时肯定是热闹非凡。这两人都到了年纪,不知道会不会请本座去观礼。”
叶蝉衣自顾的说着,白苏和白芨也不敢搭话,只是默默听着。一股子檀香味萦绕在鼻尖,叶蝉衣写完了,放下了笔。白苏把旁边桌子上一个个小玉瓶和纸条一同分类放进了抽屉里,每个玉瓶里都有不同颜色的光点在跳动!这里面有些是寿命,有些是财富,甚至还有那些被典当掉的亲情。
叶蝉衣接过白芨递过来的茶,浅尝了一口,又觉得缺少什么,抬头看向白芨!
“每日里就你话最多,今日怎么哑巴了!”
白芨犹犹豫豫不肯开口,叶蝉衣有些不耐烦,白芨察觉到叶蝉衣不对劲,于是便试探的说道!
“婢子今日见到了书公子,他,他长得和……!书无旭并没有公布书羽涅到寒水楼坐客,明摆着欺负我们!”
还没等到白芨说完,叶蝉衣手中的茶杯就碎了。碎片嵌进了叶蝉衣的手心,血一滴一滴打在地上。忽然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