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南家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怕他有一天回来会怪我,怪我袖手旁观。当年发的誓也并不是年少气盛,虽然我并没有拜他为师,他到底也对我不错。只是他那样不辞而别,叫我如何不气。”
“时过境迁,你把寒水楼治理的很好,他不会怪你。你也知道楼主的,他真的很看重你。”
“是啊,可真看重。”
每个人心中都塞的满满当当,有些是不便让世人知道。白芨有些愧疚的看着叶蝉衣自苦,人心难遇,世道冷清,叶蝉衣一路走来是不容易的。自己的坎始终要自己面对,可到了叶蝉衣这里便像是生了根,活生生的扎在心底最黑暗又最柔软的地方,一触及就疼痛不已。
天刚亮,叶蝉衣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听见了敲门声。叶蝉衣揉了揉太阳穴,还没等到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书羽涅急切的声音,
“下雪了。”
下雪了,叶蝉衣一惊,推门就走了出去,赤着双脚,也没有梳妆,头发有些凌乱,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书羽涅非礼勿视的转过了头,又担心叶蝉衣会受凉,思量片刻后,走进叶蝉衣的寝室拿出了鞋子,蹲在叶蝉衣身边有些难为情道。
“抬脚!”
叶蝉衣眼神复杂的看着书羽涅,外面的雪虽然落地化水,却还是纷纷扬扬的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冰凉的空气席卷这整个寒水漾,就连外面的花草都蔫蔫的。叶蝉衣鬼使神差的抬起了脚,任由书羽涅给自己穿上鞋子。凤凰花上还有未消融的雪,就像是随意撒上去应景一样。
“下雪了,你可以出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