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坐在一颗菩提树上,悠闲的甩着腿,随手向眼前河里扔着石头,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菩提枝叶如盖,四面舒展开来,粗壮的树身,怕是四五人才能环抱完全!一片碧蓝的湖水安静的流动着,不同海水起风时有波涛,静谧时有船只。湖水总是过于安静,孕育着湖里的鱼儿。书羽涅靠在树上,眺望远处,时不时看一眼叶蝉衣!风夹杂淡淡的草味扑在脸上,此刻静谧的莫名有些心安!看着气氛还可以,书羽涅道!
“其实你也不必躲着京墨,躲来躲去,终归是要见的。”
“躲一时算一时,我可不想跟着他去汉宫秋看戏,也不想让其他仙门觉得我和汉宫秋的关系有多好。再说了,我生来孤僻,不喜热闹!”
叶蝉衣将尾音拉的很长,扔完最后一颗石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惬意的靠在树干上欣赏着眼前美景。书羽涅到是非常同意叶蝉衣的最后一句话,要不然也不会急着跳窗,要让人知道叶楼主为了一个京家小公子落荒而逃,怕是会载入仙家史册,不觉心中好笑!叶蝉衣又继续道!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想来是同那端正雅姿的京锦纹一起来的。京苡仁没有请我,许是要拿此事做文章,难为那京苡仁!我这一生清白,可不能被那两个小子给污了!”
“端正雅姿?”
书羽涅此时完全不在叶蝉衣的问题核心上,只想着形容京锦纹的词到底是什么来历!看着书羽涅对这个形容很有兴趣,头一次见书羽涅变为好奇宝宝,自己当然也要不吝赐教!
“这都是众仙家,对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的形容,一个个都载在寒水楼的书上,闲时可以让白苏带你去看看!还有说京墨温文尔雅,寒水楼叶蝉衣心狠手辣。”
叶蝉衣在说到自己时,明显有些不屑。语气也重了些,书羽涅愣神片刻后道!
“如何形容我?”
叶蝉衣略微有些震惊,书羽涅从来都是和尚体质,今日却格外的不一样。叶蝉衣来了兴致,从树上跳下来走近书羽涅淡淡的笑了。书羽涅忽然反应到自己今天的问题太多,可现在却没有反悔的余地。叶蝉衣不慌不忙的伸手整理起书羽涅的衣衫,然后一字一句道!
“雅人深致,霁月……静好!后面这个是我加的,等回到寒水楼,我就命白苏加在上面,也好传世!”
书羽涅的瞳孔放大数倍,心里的涟漪已经荡漾了无数个来回,而叶蝉衣已经转身离开。像个小孩子嘴里还哼着小曲,书羽涅赶紧跟了上去,他始终记得叶蝉衣不认路,害怕像上次一样忽然就不见了。莫名的情绪闹腾的书羽涅没办法呼吸,拳头紧握,悄悄背在身后!默默的跟着叶蝉衣,两人就这样一路逛着,偶尔聊上那么一两句。
等两人回到客舍,远远就看见门外规矩的站着两排汉宫秋弟子,而京墨就等在门外。冬阳的余辉早早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抹抹昏黄的廊下灯包围着京墨。京墨走到哪里都显得很惬意,在人间四时里总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或者景色来。二楼的窗户大开,白苏就靠在那里远眺这城门的方向。见情况有些复杂,书羽涅从腰间取下面具戴上,叶蝉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京墨抢先一步看到!
“叶楼主!”
听到“叶楼主”三个字,吓的白苏一个激灵。书羽涅和叶蝉衣就立在人群里,京墨也迎了上去!白苏赶紧摇醒了靠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白芨道!
“白芨,楼主回来了,白芨!”
“回来……回来了,走走走!”
书羽涅明显感觉到叶蝉衣的背挺的更直了,整个人也变的严肃了许多,和白日简直判若两人!叶蝉衣看到京墨行礼,侧身躲开,书羽涅猝不及防的受了京墨一礼,只得匆匆还礼!叶蝉衣一看到京墨就浑身不舒服!众仙家都以为京家二子最能成事,叶蝉衣却不以为然!别人眼里的温文尔雅,在叶蝉衣看来却是剑戟森森。只要京墨出现就诸事不顺,想躲都来不及。
“京公子,大半夜的跑这儿所谓何?”
“叶楼主,我二哥在客舍等楼主,还请楼主移步!”
“本座何德何能,连京二公子都来了!劳烦带路!”
白苏和白芨刚跑下楼,就看到京锦纹就坐在凳子上,余下的都是汉宫秋弟子。队伍之庞大,一看就是请不到叶蝉衣誓不罢休的架势。老板和店小二惊慌的站在柜台里,老板战战兢兢的吩咐店小二倒水,店小二无奈,双手颤的连杯子里的水都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京锦纹面前,只见京锦纹抬头浅笑,起身将盘子接到手里,柔声道!
“你不必伺候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