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看着白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手掌摊开。手心出现一个蓝色光球,虽然光芒耀眼,细微看去,却在一点一点消退。白芨震惊上前,惊讶道!
“楼主,你的灵力?”
“在消散,”
“怎么会这样?”
“心结,踏月心法的第九重,我迟迟突破不了。我想我的心结就是那段往事,一次次要记起来时,都被你给阻止了。白芨,你我相识多年,我自问并未愧对你。我现在来问你,你可有事瞒着我?”
白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只见叶蝉衣已经下了床,把刚才书羽涅看过的书重新放到架子上。看到白芨的表现,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叶蝉衣又继续道!
“每次昏厥之后,就会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可恰巧每次你都在,这该如何解释?”
“楼主发生了什么,婢子并不知情。也许……也许是这些事情太伤心,所以楼主从心底里抗拒。再者,南楼主对楼主期望甚高,他也不会看着你总抓着回忆不放。”
“是吗?”
“是!”
白芨回答的肯定,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叶蝉衣,叶蝉衣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扔在了白芨怀里。黄纸书封上并没有书名,书页整齐像是没有翻阅过一样。看到怀里的书,白芨瞬间紧张起来,无与伦比道!
“楼主,这?”
“你会不知道这里面记载的是什么?我的某种迹象和这本对的上,下卷去了哪里?”
“楼主多心了,这是寒水楼秘术,怎么会和楼主症状相符。更何况这样的书,连历代楼主都不曾看全,婢子并不知道下卷去处。南楼主身死,楼主正昏迷,而且事关重大,所以才没有说明真想。”
“你说谎,若南天竹枉死在外,尸首全无,你早就去报仇了!”
“楼主明鉴,婢子说的都是真的。寒水楼规矩,生不记,后世不载。婢子知道南楼主是个守规矩的人,在伤心也时刻谨记南楼主教诲。”
叶蝉衣啪的一声拍断了桌子,桌子上的东西滚落了一地。还没等到白芨反应过来,叶蝉衣瞬移上前,一只手正掐住白芨的脖子。白芨只感觉双脚离地,那只手冰凉彻骨,直至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让自己无法呼吸。书也掉在地上,发生毫无影响力的响声。外面的风越来越强劲,把雨水胡乱的拍在墙上!叶蝉衣眼神凌厉,眼中翻腾着杀气!白苏远远就看到了叶蝉衣的院子杀气腾腾,于是赶紧结印进了叶蝉衣的屋子。看着这场景一瞬不知所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抓着叶蝉衣的衣裙,泣声道!
“楼主,楼主,请楼主念在白芨一心为寒水楼着想,还请楼主三思,楼主求您三思啊!”
看着白苏声泪俱下,而白芨在自己手里也快没了气息,叶蝉衣这才松了手。白芨落在了白苏的怀里,猛烈的咳嗽着。白苏心疼的看着白芨,轻拍着白芨的背,不断小声安慰,白芨缓了好大一会才呼吸通畅,
“姑娘!”
白芨颤颤巍巍的一句姑娘,叶蝉衣像是触电一样,猛的转头。这时外面的雨停了,风也顿了,叶蝉衣也瞬间平静了下来。眼泪悄悄的滑落脸颊,转过头没有再看两人。白芨哽咽道!
“姑娘,事已至此,你我也都无法挽回。南楼主确实将寒水楼给姑娘,那便是他心中所想。这是他的心血,我和姑娘当忘却前尘,好好操持这份基业,还请姑娘忘记吧!”
“出去,”
“是!”
叶蝉衣站在走廊,春雨来了多时,风虽然不刺骨,却也冰冷。夜晚漆黑,廊下的灯笼慢慢随风摇摆着身子,院里凤凰花瓣落了一地,湿漉漉的贴在草地上。屋檐没有节奏的滴着水珠,砸到地上,打湿了叶蝉衣的鞋子!叶蝉衣眼里一片荒凉,不断回想这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南天竹死了,自己以后也是一样的,会死的悄无声息,难不成还想让谁给自己报仇?
书羽涅手里端着热粥和点心,从暗处缓缓走到廊下,肩上落着几片花瓣,廊下灯火通明,映的书羽涅格外温暖!叶蝉衣看着书羽涅一步步前进,看的时间长了,眸子落上了白雾,竟有些看不清书羽涅,
直到书羽涅搭话道!“外面冷,”
“好!”
书羽涅看到屋子里的惨况,只好把盘子放在床边小桌上,正打算上前收拾,忽然感觉手腕一紧,回头看见叶蝉衣正拉着自己,眼前人疲惫道!
“算了,明早换个新的!”
“好,喝粥!”
晚风随意,夜雨骤停,烛火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