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气息悄悄萌芽,月光朦胧间,万物肆意生长,凤凰花落了一层,花苞又在静候开花。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的酒香味,叶蝉衣坐在无忧殿的屋顶喝着酒,任凭不好的情绪慢慢侵蚀,将一点点希望侵蚀殆尽。书羽涅远远看着,犹豫着一点点上前。
“在想事情?”
叶蝉衣抬头,书羽涅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叶蝉衣无奈撇嘴一笑,示意书羽涅喝酒,书羽涅摇头婉拒,随即坐在叶蝉衣身旁,安静的看着。月光所及,也是目光所及,这里看出去的风景安静别致,总有那一时的心安,别处代替不了。叶蝉衣灌下一口酒道。
“自从来了寒水楼,你休息的是越来越晚了。”
“习惯可以改,”
“若让你师傅知道,你这样辜负他的教诲,可是会和我拼命。”
“我师傅也见过南楼主?”
“没几个人见过,你师傅算一个,我和白芨也算。当时不知为何整天带着那个破面具,楼里几个资质长的丫头和婆子也都没见过。”
书羽涅有一些失落,往事思路开始清晰。第一次来寒水楼交易,自己只知道师傅志在必得。现在想来,就是因为自己的模样和南天竹一般无二,所以才志在必得。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叶蝉衣看出了书羽涅的心思,有些不忍心道。
“其他仙门都有亲子继承家业,唯独书门主孑然一身。书门主还是特别看重你,得知你拿了铭华剑,特意送了我一封回帖。除了对寒水楼的感谢,剩下的就是对你的期许。”
“为何师傅从来没有提过?”
“寒水楼择主,能者主事,那三个老头加起来都不是南天竹的对手。如今你师傅居在仙门之首,哪还愿意提及这个!又或许早早注定了,你会长在水安息,来给我当对头。”
“我师傅是有私心,我还没有蠢到这个份上。但是我相信,师傅定然是有难言之隐。既然难言,便也没什么好问的。”
“好了,傻小子,回去睡吧!”
“你也长不了我几岁,面相上还没有我老成,到把自己学的像个老太婆。”
“哎,你个傻小子,如今是越来越不尊敬我这个师傅了。我年纪不大,辈份高。你这一辈儿哪个在我面前不得自称晚辈,也就是你整天没大没小的。”
“我就不曾。”
叶蝉衣差点被书羽涅的话噎死,一口老血在胸膛酝酿着,就差喷涌而出。猛的灌了几口酒,安慰着眼前想要捏死的这个人到底是自己教着,而且还重情重义,有天赋。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己受着吧!这时盯着叶蝉衣的书羽涅忽然笑出了声,叶蝉衣随手丢过去一个空酒瓶,书羽涅巧妙躲过。一脸欠揍的笑看着叶蝉衣,调侃道。
“有失楼主风范,要是被人看见,你的面子往哪搁?”
“这个到不用你关心,折在我手里的东西少吗,不差你一个,打残了在治好,还能继承寒水楼武学就行。”
书羽涅看着叶蝉衣一脸得意,心情也瞬间大好。倘若人生如此,也是值当。其实大家都是假装成熟的孩子,执着这心中所想,所念。人活一世,爱恨嗔痴总都要一一体验过,才不觉白活一生。书羽涅想的出神,也看得出神。或许这些都是昙花一现,但至少现在自己是自由的。
还是一样的长街,京墨正心情大好的悠闲自得。找了个茶楼吃茶听书,熙熙攘攘。人群笑声豪放,似乎没有什么烦恼要言语,荆芥乔装了一番,挤进人群坐到京墨一侧,拱手道。
“公子。”
“今天怎么这身打扮,有人盯着你不成?”
“回公子,从上次我们的人被全杀后,姑苏看起来平常,实则眼线重重,对外乡人勘察慎言。而且还有其他仙门的眼线渗入,只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探子,寒水楼到也没怎么样!”
“要怎样?他们只不过是替自家主子来看看书羽涅的境况,解决了他们,到显得有猫腻。怪不得那日见我时,恨不得全都来。”
“公子说的是!”
“叶蝉衣警告过我了,现在这儿出了什么乱子都和我脱不了关系。”
“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先带人在城外见机行事,离远一些,不要又被人家一锅端!”
“是!”
“前些天,有一个老太婆,灵力不凡,想要找叶蝉衣报当年的杀子之仇,我想着便是那年灭自己全族的南海锁阳亲母!”
“公子想找找是否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对!姑苏卧虎藏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