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乡下来的,不过我时常瞧见那家儿媳抛头露面,整日往外头跑。你们是没瞧见,长得又瘦又黑,埋汰的很。”
“上回我求赵夫子帮忙写封信,往她家路过时,就看她从袖口里掏出一种小样武器摆弄着,就听咻一声,里头竟射出了铁箭,直接钻进了墙壁,抠都抠不下来。诶呦,吓人的很。”
虞听晚和慧娘是背对着她们的,这些人不知说闲话的对象就在前头,故言辞没有顾及。
有人很酸:“穿的也不好,一家子都是穷酸样,也不知道怎么买得起那座院子的。”
那可是赵夫子家隔壁啊。
多少读书人想买。
偏偏给这一家子捡了漏。
慧娘和沉了沉脸,就要过去理论。
到底受淡雅如菊虞母的影响,虞听晚把她拉住。
“不必理会。”
“嘴长在她们身上,日子却是我们自个儿过的。”
虞听晚语气淡淡的:“这些人过得不畅快,就拿别人过个嘴瘾,也好彰显她们有多高人一等。和她们吵,吵输了丢了气势,朝赢了反倒还失了风度。”
“他们说穷酸,可咱们住着新院子,手里有余钱,能顿顿吃肉。日子过的愈发红火,眼馋死她们。她们也就成了笑话。”
慧娘一听,在理。
明明没有交际,这些人却能私下说的这么难听,没准和村里的范婆子,还有卫老太是一路货色。
何必同这种人浪费口舌?
她便继续挑料子。
有些惊喜。
“晚娘,你瞧瞧,这碧色料子好,软的很,你皮子嫩,给你做小衣,一定不会硌的难受。”
那边,长脸妇人翻着白眼:“你们是不知道,那家的儿子是个病秧子。日日都有大夫过去看病诊脉呢。”
“何必要去嫌那儿媳长得没水准?人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就是个废人,什么锅配什么盖,能娶到媳妇已是不易。”
前一秒还说嘴长在别人身上的虞听晚,猛地大步过去。
她对别的可以不在意,但听不得别人说卫慎的不是。
速度快的,慧娘都没拉住。
姑娘的出现,让那些妇人全都变了脸色。
虞听晚目光带寒:“背后辱骂有什么意思?说啊,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都很能耐吗?”
“出门别犯蠢,先把脑浆摇匀了。我家的事轮得到你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