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陷入冗长的死寂。
魏昭拧眉。
就他这样,便是真想对虞听晚做什么,都无能为力吧。
答案很明显。
姑娘定又在胡说八道。
魏昭扯了扯嘴角,可这次虚弱的发不出声儿。
不过,虞听晚从他的嘴型分辨出来。
———“你在暗示我?”
虞听晚:???
还有娇娇弱弱的一句。
———“收收心思,我还病着。”
虞听晚:???
换成之前,也许她早就顺着话题,张嘴说情话往上爬了。
可眼下。
虞听晚站起身来,按了按泛酸的肩膀,要去找葛老拔针。
就青鸦昨儿那样,虞听晚可不好让它去。
至于伏猛。
便是能叫动,她也不敢让破坏力强的伏猛白日大摇大摆在胡同里转。
吓着邻居可不好。
姑娘微笑,嗓音清清幽幽:“我若对夫君没心思,该慌的总归不是我。”
魏昭眼儿一颤。
不语。
他看向虞听晚的眼眸,里头可没敲出有多少对他的情意。
他不怕虞听晚对他没心思。
该怕的分明是,姑娘不敢生。
虞听晚走出家门,经过隔壁赵家,朝下一户走去。
她有留意胡同口那边的动静。
刘家门外仍有不少媒婆在转悠,可这会儿大门却难得紧闭。
浓妆艳抹的媒婆个个皱眉:“怎么回事啊?刘家闭门不见客?难道刘姑娘定下人选了?”
“不应该啊。就算定下合了八字下了聘,只要没成亲,遇到更好的也是能换的。我费尽心思这回可是找了几个相当不错的人选。”
“可是刘姑娘没有醒?要不咱们再等等?”
“不用等了。”
街口卖菜的商贩闻着动静跑过来。
“刘姑娘和两个兄长一早就出了门,我听到他们说是去办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虞听晚垂下眼眸走上台阶,正要敲门。
半旧的大门就被里头的人打开。
葛老手里提着热乎的纸袋,里头装着热腾腾的肉包。见到她也不意外。
他久不见卫家有动静,也是打算过去的。
纸袋往虞听晚那边送了送。
“来点儿?”
虞听晚没客气,拿了一个啃。
葛老锁上门,嘀咕一声:“也不知荣狄被将军派去哪儿了?这会儿还不见人影。”
虞听晚垂眸。
能去哪儿?
多半安排西边矿山的事了。
挖空那种。
县太爷私下采矿,九族都连坐了。
正值多事之秋,魏昭却顶风作案。
光是那日,贺诩然给伏猛喂肉干的画面,就能看出他有多宠了。便是贺诩然发觉矿山不对,只怕都要帮着兜。
不过……
魏昭并没有恢复身份的意思。
他自不会暴露。
魏昭敢去做就有十足的把握,将矿山挖空前不让人察觉,且不留下半点痕迹把柄。
就和上次搬空董家及四城官员密室那样。
只是……
虞听晚想不通。
魏昭并非重财之人。
那他敛财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还是养病期间做的事,没法出门,只能吩咐下令,暂且还算放不开手脚。
那等他病养好了,他要做什么?
兜兜转转,这又不得不回到虞听晚最先存有的疑虑上。
魏昭为何不想活了?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还有……
虞听晚眸色淡了淡,还记得西临村的钱老曾私下对她说的话。
【“晚娘,你男人胸口利器穿透的伤,我越想越不对劲。那看着可不像是别人捅的。”】
虞听晚抿了抿唇,听到自己问。
“葛大夫。”
“夫君之前用的武器是什么?”
葛老没当回事儿:“破云枪。”
说起这个,他的话就多了。
“那枪头,还是将军小叔靖远将军生前改良过后用玄铁做的。离枪头一指的位置,往外凸的那部分有锋利的倒刺。”
葛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