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婿,这才盯上了好让人拿捏的阿俞。”
慧娘神情跟着放松下来。
“恩人把他们家全给砸了,还让他们给钱,给阿俞压惊。”
“那些人先头给了一吊钱,恩人不满意,说打发叫花子。索性自个儿去搜了。”
饶是卫守忠,此刻也忍不住道。
“也不知怎么了,一搜一个准,零零碎碎搜出来的就有三十两。就好似知道他们家钱藏在哪个位置。还放话说有意见憋着。”
虞听晚:……
孰能生巧了呗。
“恩人又得知,那些人闹事时把你舅舅家里的大门给踹坏了。二话不说把里正的门给卸了下来,说运回去装上。”
慧娘:“这还不够。他将那些作恶的人全部捆了起来。”
那些人怎么捆余氏赵勇的,顺子就怎么捆回去。
慧娘:“附近的几个村,里正带头挨家挨户过去敲门。”
“先前那些吹锣打鼓的人,还有没放完的鞭炮一并带上。”
一路可喜庆了。
虞听晚纳闷了。
“敲门做甚?”
慧娘:“为阿俞正名。”
“一家一家告知,是他们为非作歹,陷害无辜。是他家幺女不检点,孩子不是阿俞的。”
免得再闹出不符合实际的流言。
虞听晚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过刺激。
被敲门的人家,听到这么几句话。多多少少会有觉得莫名其妙。
孩子不是赵俞的,也不是他们的啊。
赶路回来,到底累的不行。慧娘和卫守忠说了经过就有些熬不住,回房歇着了。
虞听晚剥了几个糖炒栗子,又犹豫片刻,踌躇再三。
也不知多了多久。
她和魏昭对视一眼。
虞听晚:“你去?”
魏昭:“确定?”
算了,魏昭的嘴多气人啊,肯定不会委婉。
虞听晚整理了一下措辞,这才敲响了慧娘的门。
“爹,娘。筱娘的事我得和你们说说。”
坐在轮椅上的魏昭,望着天色。
他有些不适,喉咙处涌上腥甜,面部神情萎靡。
时间一点点流走,齿轮转动。
终于,他听到里头压抑悲戚的哭声。
慧娘破声大骂:“那一家子天杀的,丧尽天良啊!”
虞听晚不是会安慰人的。
等说了事后,干巴巴安抚几句,便退了出去让二老慢慢消化。
她来到魏昭身侧。
“三墩村里正那边……”
她担心那边会怀恨在心为难赵家及余氏娘家。
毕竟顺子不是时时刻刻在那边守着的。
别小看村里的里正。
他们能做的事可多了。
刚起了个头。
魏昭淡淡:“顺子心里有数。去驿站时会让贺诩然再多一个案子。”
打人,给教训。只是先为赵家出口恶气。
虞听晚放心了。
就是觉得贺诩然多多少少有点辛苦。
她看了眼天色。
屋内的哭声暂未歇。
姑娘心思也沉重下来。
“赵家舅舅那边的事解决了。”
“筱娘这边爹娘回来,何家上下也会砍头。”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风吹拂姑娘的发丝。
她眸色轻浅,微微弯下身子,和轮椅上的魏昭平齐。
姑娘生得美。
皎如霜辉,烨兮如华。
她抬手,指腹擦去男人嘴角还没擦净的血渍。
魏昭没躲。
他放任着姑娘的靠近和亲昵。
他一瞬不瞬看着近在咫尺的虞听晚,漆黑的眼眸,幽暗不明。
姑娘嗓音有些轻。
“夫君。”
她冲他嫣然一笑。
“你也定会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