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红豆、冬枣、花生米昨儿夜里就浸泡了。
虞听晚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上前陪着一去拨桂圆肉。
灶屋捶打糍粑声大,慧娘并未听到方才院子里新婚夫妻说话的动静:“阿郎起了吗?晚些钱大夫要过来给他把脉。”
虞听晚:“起了。”
本来不起的,被虞听晚锤了一下就老实了。
就……虽然不听话,但是好调教!
也不知他会不会把柿子扔了。
虽说树上挂了不少,可也得珍惜粮食。
扔就扔了吧。
回头她就去隔壁地上找。
慧娘惊讶,很快化为满意。
果然,娶了媳妇人都稳重懂事了。
“本来昨儿还请了钱大夫过来吃酒的,当初要不是他阿郎早就……,可你也知道他脾气怪,说一群人闹哄哄的就是不肯来。”
“别看他上了年纪,心思也算细的。”
“我猜八成是说辞。之前有吃了他给的偏方,得了儿子的人家请他去喝酒,他就去了。”
虽然去了没说话,只埋头吃饭,吃完了就走人。
“咱们村就他一个赤脚大夫,那傻姑落胎,他这几日进进出出得照顾。村里最怕忌讳,咱们家又是办的喜宴,他过来的确不合适。”
慧娘便不强求,做的饭菜让卫守忠送了一碗过去。
一听这话,虞听晚便止了动作,问:“傻姑那边如何了?”
慧娘神情微暗:“人倒是醒了,可到底吓着了,夜里都要她娘陪着,逢人就说疼,说话颠三倒四的,还一问三不知,到底遭了罪。”
“那被绑走的人如何处置了?”
“你李婆婆昨儿私下同我透露,那人就是个泼皮无赖!坐过牢,放出来后娶不到婆娘,就常去窑子里狎妓。”
“那日傻姑都流血了,他还……,被抓了个现行后,睁着眼嬉皮笑脸竟说是傻姑勾的他。还说你情我愿的事,任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扬言让里正把他给放了。”
嚣张异常。
穷乡僻壤出恶徒,这样的混账只多不少。
可里正还能听他的?
傻姑在自己村子里,被别村的人欺负,他能不管?
“甚至还说……还说。”
慧娘有些说不出口。
虞听晚却大致有了猜测,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帮她说了。
“说傻姑身子也不知被多少人糟蹋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孩子都有了,也不知谁的种,就是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