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点你得改。”
魏昭沉默。
后背被人狠狠戳了两下。
魏昭:“你怕不怕。”
虞听晚:“怕!”
魏昭:“那你疼不疼。”
虞听晚:??
姑娘恼怒地又戳了他两下。
就不能问问别的吗!
魏昭幽幽:“疼。”
虞听晚:“那其实还好。”
她的头都好多了。
魏昭:“我疼。”
虞听晚:……
得亏两人没孩子,要是生了个女儿,不知道要多娇气烦人。
算了,不和他计较。
卫慎就不是会花言巧语的人。
也不知屋内安静了许久。
姑娘喟叹一声:“夫君,你能不能早些好起来。”
“我还指望你给我遮风挡雨呢。”
魏昭沉沉闭了闭眼。
喉结滚动了一下。
一时间,压抑的情绪密不通风的将其笼罩,呼吸都跟着艰难起来。
有些无措,有些仓皇。
有些想笑话虞听晚的天真。
又看不起如今可悲的自己。
父亲去后,魏昭不得不向吃人的皇权低头,学会了虚伪,学回了收敛。
他倒是想给亲眷遮风挡雨,护住魏家门庭。可结果呢?
想把她推开,想远离,可魏昭迟迟没有动作。
这很矛盾。
交杂的情绪涌上来,牵动一度被他死死压在深处的暴戾恨意,两者不受控制相互拉扯。
头是疼的,伤口是疼的。
阴郁一点点漫上他的眼。
魏昭眼前好似出现了挂满白绸缎顺国公府。
他看到了威严的帝王,故作姿态的在灵堂拭泪以表哀悼,身后那些文武百官也各存心思。
他看到了繁华的上京,也看到了边境的荒凉。
他看到无能无德的权贵子弟被家族提携谋职,也看到寒门学子苦读却科考无名。
世间有太多不公。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努力,血汗,通通不值一提。
他就是参悟的太晚,可又看的太透。
他头晕目眩,面庞因痛苦而愈发苍白。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下,魏昭没有去擦。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动了动,有些嘶哑。
“动你的人,我会解决。”
虞听晚:……
卫慎这种人,能解决周老汉?
张一张嘴,你就无敌了是吧。
魏昭缓缓坐起身子,侧头轻描淡写问:“你说,想让他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