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后,虞听晚格外郁闷。
她试图找出有用的线索。
可惜没有。
不过……,亲手把周老汉的肮脏揭露,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再想想法子让他彻底翻不了身,也怪解气。
魏昭瞧着虞听晚若有所思,又瞧着她愁苦的抿唇,就没见过有人像她一样,情绪都写在脸上。
他关上窗,神色平静,抬步去靠椅上躺着。
头很疼,叫嚣着困意,身子也虚,有些撑不住。
可魏昭却没有半点想睡的心思。
一闭眼就是帝王丑陋的嘴脸。
魏昭又想起了顺国公夫妇。
他眼眸暗了暗,嘴角溢出一声轻叹。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虞听晚从外头走进来。
屋内点着炭火,足够暖和,姑娘把棉衣脱下,哒哒哒走近魏昭,挪来边上的凳子,靠着他坐下。
魏昭没说话。
虞听晚没说话。
空气陷入冗长的安静。
终于,姑娘的唇动了动,打破了这片死寂。
“我有些苦恼。”
魏昭缓缓抬眸:“怎么?”
虞听晚惆怅不已。
她如何在这两人耐不住寂寞榻上苟合的情况下及时杀过去。
这个时间点得把握好。
虞听晚:“我没有经验,怕弄巧成拙。”
她看向魏昭。
“都说捉贼见赃,捉奸见双。那周老汉和儿媳又不可告人的奸情,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魏昭沉默,眼里闪过古怪。
“我……”
“就有经验了?”
虞听晚:……也是。
可这么个能惊掉人下巴的丑事,卫慎怎么半点不好奇?
算了,只怕是天塌下来,要把他砸死了,卫慎都不会眨眼。
卫慎虽给不了虞听晚精神价值,可姑娘除了他也找不到人说这些。总不好跑去和慧娘说周家床上那些事吧。
她朝他笑:“我听吴大婶说,周琴前儿夜里看到刘媒婆屋里有两道人影。”
周琴哪里想过刘媒婆这么大胆啊!
眼皮子底下也要去偷腥。
她当时就要冲过去,可踢到了屋里的凳子,弄出了动静。
等她过去敲响刘媒婆的门说有急事寻她,可往里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
阿爷似听到动静,又从自个儿屋里出来,说她大半夜不睡还吵着家里人也不睡,把她骂了一顿。
虞听晚:“周琴夜里举着灯在周家墙角四处查看,就想看看有没有奸夫的脚印。”
地上有雪,脚印可不算难找。只是周琴却没看到猫腻。
“她就怀疑是自个儿看错了,可哪里知道继母屋里藏着的就是她阿爷。”
魏昭:……
好乱。
虞听晚:“不过,她如今回婆家去了,吴大婶说她男人找上来了说孩子发了热如何也退不下去。”
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周琴头一个孩子就是高烧给烧没的。
她哪里该顾得上后娘的事,匆匆跟着男人去请钱大夫一道走了。
“周琴一走,家里没人,那两人肯定就能肆无忌惮不要脸了。”
也事,周琴在,他们还要顾忌着,只能夜里私会,白日哪敢宣淫。
“那两人如今要跑了,听说行李准备了不少,他们家本来是有马车的。”
村里有马车的,也就那么几户。
里正家的,施寡妇家的,还有点就是周家了。
她开始幸灾乐祸:“可如今有也用不上。”
“先前胡大柱去镇上接胡耀祖就是去他家借的牛车。”
刘媒婆多会做人啊,上赶着愿意和读书人打交道的。
虞听晚:“那周老汉向里正借,里正没答应。”
毕竟里正家的牛车得留在村里应急,当初彭猎户出事,不就是他家牛车拉去医馆的吗。
周老汉这一走,即便他保证等行李拉完就送回来,可他人品不行,要是不还了怎么办,里正能乐意?
“他又去向施寡妇家借了,说愿意给钱,大不了买下来。”
虞听晚:“施寡妇哪里缺钱,让他滚去做梦。”
“周老汉只好去隔壁村问了,看样子是急着走。只怕我还活着的事,让他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