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有了些稳重的样子,也许是要见到他的祖父和父母了,他想振作些,也许还有话要跟他们说。
顾清颜捧着他的手,温声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好。”
秦时晏嗓音低哑。
这一路走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顾清颜却仿佛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
她但愿,他真的会重振精神。
孟枕月带着秦时晏进了停尸房,傅渊指了指垂拱门,“那里是风口,能散去味道,去那等他们吧。”
顾清颜点头,随他过去了。
傅渊离开京城之后,便退回了好友的身份,与她来往,这些年也算得上至交。
因此见她今日与秦时晏携手,他倒是也可以多问一句,“你已经打定主意了,要跟他结亲?”
顾清颜点头,眼神清明,还有对傅渊的坦然,“等他可以离开刺史府,我就带他回顾家,商议婚事。
虽然是重孝,可热孝成婚也是自古有的,婚礼形式不一样罢了,届时,傅大人若得空,也可以来喝一杯酒水。”
“是你的婚礼,傅渊定会送上贺礼,真心祝福。”
傅渊常年冰冷的眼里,难得露出一丝柔情。
顾清颜也接受他的好意,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想起前世他二十四岁便英年早逝,如今命运轮转,他虽伤了,却也已经平安到了二十六岁。
他的婚事也没有着落。
她想起小兔子一样活泼可爱的孟枕月,不由打趣,“这位孟仵作很是难得,小小年纪,便医术高明,她还不畏艰险,敢在你身边当仵作,这般情意,傅大人可是有意回避?”
孟枕月明显是钟情傅渊的,还肯坦然大方的宣之于口。
勇敢另类。
而且她心思通透,方才又帮了她一下,同为女子,她欣赏孟枕月,也不吝啬替她问问傅渊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