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可她猜也猜得到,这宫宴上,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令顾清颜这般不悦,竟然都不侍寝了。
“才人也许会嫌奴婢多事,可奴婢不能不好生侍奉,这宫中没有恩宠的女人,哪怕是皇后,也会枯萎凋零,从前的娘娘,就是这样一日日萎靡下去的。
那样意气风发的女子,都熬出了一头白发。
才人,您可忘了入宫之初,心中所想了吗?”
无论顾清颜要什么,想什么,她都得时刻记清楚。
她进了宫,最大的倚仗不是别的,是那个至尊之人对她的宠爱。
她的生活,她的母族,一切的基础,都在这上面。
没有什么事,比得到皇上的恩宠更要紧。
拒绝侍寝这种事,并不明智。
顾清颜长舒了一口气。
她捏了捏眉心,“我险些糊涂了。”
她意气用事,替楚文瑶生气,气沈家和崔相府,也生了萧倾澜的气。
但她不能忘了。
萧倾澜不是她一人的夫君。
这后宫里,还多的是女人,要跟她争抢他。
大好的机会,她怎能拱手与人。
她召回了青儿,让她与王嬷嬷好生准备着,晚上接驾。
萧倾澜晚膳过后来,第一次踏足琼月宫,看到这里新种下的树,夜晚被风扬起枝叶,疏影婆娑,分外高洁。
他不禁想到,还是顾清颜更有品味些。
其他妃嫔,多是在宫里种些名贵品种,争奇斗艳。
“参见皇上。”
他愣神之间,顾清颜已经迎了出来。
她披着雪映寒梅的白色披风,内里着浅蓝色衣裙,亭亭玉立,如一株高雅的月季,迎风舒展。
神玉为骨,俊影难描。
萧倾澜一时欣赏的入迷,未曾令她起身,她冷的颤了一下。
“怎么了?”
他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
一触到她的手,才发现凉意浸染。
他将人拢到怀里,扶着她一同进了大殿。
主殿暖和,名贵的银丝炭烧着,没有一丝气味,又配合她的熏香,燃出了一股暖香的味道。
萧倾澜闻着觉得舒畅。
顾清颜解了披风,交给王嬷嬷,王嬷嬷在身后讨巧说道:“才人思念皇上,沐浴更衣,未及多穿些衣裳,便出门迎皇上了,这才有些着了寒气。”